他缓慢地又闭上眼,驱逐着她的身影,可惜一次又一次失败,反而眸底的湿意慢慢开始凝聚。
他用手掌盖住自己的眼睛,再次揉揉双眼时,终于成功制止住那股湿意。
靠站沙发,他缓缓地起身。
缓慢地走入卧室,他换下被酒气熏得臭哄哄的衣服,一下又一下用冷水泼在自己脸上,把自己泼醒。
够了!
他都想通了。
情路上执着,想要幸福的可能,并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办得到。
三个月的试婚,原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硬要牵强一个人去接受自己,掠夺她的身体,却掠夺不了她的心。
他害死了她爸爸?就为了一段他想来就来,不想继续就不继续的关系?
最后,所有的一切,换来了这一句质疑。
那个男人一句话,就能抹杀他们之间所有的信任。
现在,不用她强颜欢笑了,她尽了全力,仍然无法爱他、仍然无法信任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怪她。
他手指按着,肝脏的位置,因为酗酒,那里又在痛。
或者该说,他全身上下都很疼。
“高以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