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瘀伤的大小和他的手掌刚刚吻合,可见,昨晚他的大掌在她身体上游走时,丝毫没有掌控力度。
“痛吗?“沉声,他哑着声音问。
其实,从小习武的他,是知道的,磕磕撞撞后,淤血散开时,难免会看起来更可怕。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他无法视若无睹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尴尬的拉回被子,盖上自己的裸背。
“不痛。”昨天晚上刚开始时确实有点痛,但是,可能是他的药膏效果此较有效,现在只要不用力按捏淤伤处、并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
“提醒我,以后别再喝酒。”他重新拉开她的被子,想帮她的下身上药。
他决定了,以后滴酒不沾。
她的脸涨得通红,和他一来一往夺着被子、但是她的“抗争“太弱小,却在他的强势下,不得不屈服。
掀开她的睡裙,无视她的别扭,褪却她的内裤,他观察到,不同于身上的肌肤,她的下身除了还有点红肿,已经快要痊愈。
他的手指沾着药膏,轻柔的碰触她的私密地段,她羞红的小脸,连抬头也不敢,只能这样僵着身体,任他“摆布”。
只是,他轻柔游移的是她的身体,她的心房却好温暖好温暖。
他帮她的下身上好药,拿开药膏,搁在一边。
“我帮你把药膏放在行李箱里,如果明天还痛,再上点药膏,或者干脆上医院看看。”他叮嘱。
叮嘱完了以后,他站了起来。
和昨晚一样,他的衣袖被小心翼翼的扯住。
“我去洗个澡,就过来。”他摸摸她的小脸。
明天她就走了,如果她不反对,原本他就打算今晚睡在她房间里。
洗好了澡、他依然躺在昨天晚上的位置上。
依然、他胸膛的位置,被她占据。
“给我点时间。”突然,他说。
其实、轩轩的话,他一直在考虑。
对将来,他不敢保证什么。
至少,他会认真考虑。
听懂了他的话,惊讶的,她一震。
她太意外了。
但是,随后,她怔怔点头。
他给她的意外太多,她以为他再也不想要去尝试。
他的意思是……
“睡吧。”他率先,闭上眼睛。
她还没有搬走,他已经开始不舍。
其实、自从她和简闹得不可开交之日起,他就明了,她迟早是要走的,再住下去,恐怕简会对她不利。
只是……
张张口,想说什么,她又咽了下去。
现在的宁静,他的不怨不恨,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
她不可以太贪心。
她柔顺的依偎着他,同床共眠,已经觉得心窝暖暖。
人的一生,真的只有一段真爱?
如果是的话,那么,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爱惨了他?
有两段刻骨铭心的真爱的她,是幸或不幸?
将那一段浓烈的痴心留给美好的岁月,将这一段绝望的苦痛掩埋在心底。
每一段,原来,她都非常认真。
她也闭上眼睛、环住他精壮的腰间。
未来、他们还能有幸福吗?……
他和她,都无法成眠。
夜,是如此寂寥、是如此宁静。
但是,宁静与幸福,总是无法长长久久。
一道刺耳的手机乐声焦躁的响起。
他忘了关机。
他赶紧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她环在他腰部的小手挪开,快速按下通话键,怕吵醒她、他刻意压低声音,“说。”
“是我。”是雷。约瑟,他的声音不甘不愿,“夜萧,你来一下医院吧,简割脉自杀……”
那边雷。约瑟早已经收线,他却依然鄂然的回不过神来。
简,自杀?……
那么骄傲的简,居然……
他一直把她当成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他的印象中,有时候简坚强的连硬铮铮的汉子也自叹不如。正因如此,他们会常常忘记了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掀开被子,他赶紧穿好衣服。
离开房间前.他留恋的摸摸那张依然熟睡的小脸,最后一眼,他眼神无比复杂难懂。
打开房门.他迈出了她的房间。
他想的太简单,很多事情,不是沟通就会有结果。
对他,简是不可能会松手。
他和她。
从此以后,只怕真的是咫尺天涯……
他一走出房门,房里的人紧颌的眼敛如颤抖的蝴蝶一样,缓缓睁开了双眼。
木然、空洞。
夜太寂静,电括的内容,她听的无比清晰。
她没有和那个女人抗争的一点点筹码。
也许,应该说,她连抗争的资格也没有。
在她刚刚燃起了那么一丁点的希望,马上被浇熄。
他和她的缘分,总是差那么一小步。
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
这一次,她是真的输给了那个女人。
一败涂地。
医院的vip病房内、雷。约瑟环着胸,不屑的斜晚着自己的妹妹。
病床上的简。约瑟脸色如雪白的被单一样,毫无血色可言,精湛的明眸却闪烁着精练的光芒。
“电话我已经帮你打了,但是,你让我撒谎,甭想!”雷.约瑟先将丑话说在前头。
真是够了、太丢人了、抢男人抢成用自杀这么劣的一招。
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他早把她扔出去了。
亏他之前看到满浴缸的血水还被吓个半死,以为简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