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离开对方。就在方才,我们还一起睡觉,若苍老师和稷下川的好多医生都是见证!”
南离在姚寨甚是得人拥戴,早在他走下车子的时候,篝火舞会中跳舞和唱歌的人都陆续停了下来,一脸崇拜地听他说话。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一贯高贵出尘的南离君居然会讲出这种话来。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每个人都震惊了。
“南离,你的意思是说,你跟阿桑在那个的时候,被人瞧了个现行?”姚宛大惊失色。身为母亲,她甚至比南离自己都清楚他的名声是怎么来的,知道怎样的方式可以成全他,怎样的方式可以毁掉他。
“是的。我心中就是欢喜她,她也欢喜我。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也不必惊讶,待到明日,最迟后日,此事便会传开,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南离如同豁出去了一般,讲得很大声,一脸的理直气壮。
然而姚宛的右手却已经高高扬起,狠狠地扇了南离一个耳光。南离下意识地捂住脸,心中却觉得颇为解气,就仿佛这几个月里为姚宛软禁逼婚的那些郁气全部都发泄出来了一般。
“滚!你们都走开,一个也不准留!”一向温和甚至有些软弱的姚宛向着众人吼道。
一直等到看热闹的人散去,姚宛才一脸歉意地向赢初晴讲道:“都是我教子无方,想不到南离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只怕牧诗姑娘是再不会要他了。”姚宛尽管胆小,却也务实,知道南离的声誉对于他的婚嫁之事,是怎样的加成。
赢初晴却没有立刻回答。她从南离开口说姜姬已经认下阿桑的时候,就开始若有所思。显然,尽管被南离所鄙视,但她其实也不是那么的草包。对于格局是怎么回事,她显然也有自己的看法。
“倘若我据实告诉家姐,她仍然不改初衷的话,不知姚家是否会许嫁南离?”赢初晴沉吟着问道。
“那怎么可能,牧诗姑娘那么优秀,又怎么会……”姚宛艰难说道,“何况,南离这般耍性子,我实在不敢强行做主,免得结亲不成反结仇……”
“明白了。也就是说,非要南离君自己点头不可。麻烦首领大人了。”赢初晴说道,作礼而退。抛开南离因成见导致的鄙视,她其实也是一个聪明机警的姑娘。
姚宛送走了赢初晴回到家中,一眼就看见南离端端正正地跪在堂屋里等着她责罚,身边一大堆弟弟妹妹在七嘴八舌地问个究竟,心一下子就软了。
十几年来,南离一直是他们这个家的骄傲,他们因他的最年轻祭司的光环,得到了无数的好处,其中就包括姚宛姚寨首领的位置。在此之前,南离从来都没有让姚宛操过心。而这些日子里,南离对阿桑的苦苦思慕,姚宛也一一瞧在眼里。
“南离,你果真和那个阿桑……嗯?”姚宛神色复杂地问道。
“是。都是儿子的错。”南离低声说道。方才虽然一时激愤,忍无可忍,在赢初晴面前按照若苍老师安慰他的说辞,慷慨激昂了一回,但实际上南离心中还是颇为难过的。他其实也是个有进取心的人,不可能真正不在意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也不可能不在意姜姬因此对他的看法。
“唉!”姚宛摇头长叹了一声,“孩子,别难过了,这事不怪你。那阿桑既然是姜姬大人的女儿,自然也得到姜姬大人的几成本事。你这般没经过世面的,如何是她母女的对手?想当年,姜姬大人容貌未毁之时,又有哪个年轻人经得起她的撩拨。那些性情高傲的,原打定了主意只当作露水姻缘,谁知道睡了那么几夜,不但失了身却也失了心,纷纷不顾她夫侍成群,有子有女,也要跟定了她。不过娘亲见阿桑却像是个好孩子,未必会辜负你。”
“嗯。娘亲放心。若苍老师已经提点过我了,若她不肯娶我,负心薄幸,我便同她一拍两散,却也不叫她好过。”南离黯然道。
姚宛见南离这般样子,暗自摇头,却又不好说什么。堂堂南离君居然被一个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上,一心一意向着人家不说,末了还要担心人家不娶他?简直是太丢人了。
因南离担心姜姬耍手段故意把他晾在一边不遣车来接他,姚宛不忍儿子惶惶不可终日,故而第二日,南离是坐着姚宛的车子来姜寨的。
姚宛的车子没有青布围着,南离坐在车上,一路遇到的年轻人纷纷向他行注目礼,越是到姜寨,这种情况越是明显。
一开始南离还以为是那些人听到了什么风声,在嘲笑他的不堪和虚伪,但仔细看看,却又不像。那些人分明在冲着他友好地微笑,目光里带着崇拜和尊敬。
南离惊疑不定,许多个念头一晃而过。难道姜姬大人居然会好心压下消息?或者他的老师若苍从中做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阿桑的父亲燕明君在暗中助他?
直到车子行至姜寨,有个年轻男子奔到车子面前,朝着南离大声说道:“南离大人,您不愧是我们的榜样。我太崇拜您了!一直以来,我都恋着隔壁家的姐姐,因她有了意中人,故不敢开口吐露心声。若我有您这般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投怀送抱的勇气,或许早就和她双宿双.飞了。不多说了,我去追求她了!”说罢竟一溜烟地跑掉了。
南离目瞪口呆,心中转过许多念头,最后才意识到,他可能是被人塑造成为爱痴狂的性情男子了。而鉴于姜寨是拥护者的中心地带,拥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