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喷嘴对准苏子阳胸口,苏子阳连忙伸手遮住,讨饶道:“洛先生千万手下留情,我还想让它再多留几天。”又笑问,“等这两枚吻痕消了,洛先生能受累再为我原样种上两个吗?”
洛东看他一眼,不答反问:“苏先生的新口味?”
苏子阳笑道:“不算新。只不过之前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被洛先生一做,就突然变得不可或缺了。”又凑近一点装可怜,“后背上的伤没法自己上药,洛先生不如好人做到底,留我住到伤好再说?”
洛东偏头躲开他吹在自己耳边的热气,平平道:“借口太烂了。”
苏子阳不由笑:“我当然可以说房子漏水、被家里逼婚或者我姐夫打算给我暗地使绊而不得不到洛先生这里躲清静,不过我猜,这个借口烂归烂,但成功率应该最高。”
洛东挑眉看他,半晌终于移开目光:“一周够了吧。”又收拾好白药和毛巾,轻描淡写道,“苏先生在这一切自便。我不会照顾人,平日在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这一周恐怕要闷坏你。”
苏子阳笑道:“和洛先生一起做什么我都开心,又哪会嫌闷。”
“是么?”洛东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体育台,盯着屏幕道,“那就麻烦苏先生叫一下外卖,外卖单在冰箱上。”
“没问题。”苏子阳松松垮垮地扣好裤子,裸着上身踱到厨房,挑了一家口味清淡的拨过去叫好东西,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回来,递给洛东一罐后挨着他坐下,一只胳膊似有似无地蹭着他腰侧。
洛东叹一口气:“我现在反悔行不行?”
苏子阳咧嘴低笑:“洛先生一向讲究诚信,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27.
两人的同居生活远不如苏子阳计划的那么悠闲,第二天一早,洛东为他留下门禁卡、钥匙和一张启东员工专用的地下停车场车卡之后就匆匆去了公司。苏子阳一个人喝完咖啡,又四处闲逛着消磨一会,才优哉游哉地叫车去聚康上工。他仗着自己是伤员,签完了艾达递来的文件就又要早退回家,说是收拾衣服准备搬家。
艾达少不得又对他冷嘲热讽:“陛下这么快就摆驾感业寺,想必是郎情妾意,好事不远?”武媚娘就是在感业寺出家,她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子阳不由笑:“你和我姐一个跟足我六年,一个从小给我换尿布,按理该比别人更知我吃软不吃硬,现在倒好像串通好了似的拼命唱衰我,莫非是打算把我干脆推出去和洛东定终身?”
艾达哼一声:“按少爷你的理论,你家洛先生恭迎你进门,反倒是打算尽快甩掉你喽?”
苏子阳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他心知肚明,洛东答应他登堂入室不全是因为心中有愧。他对苏子阳的态度向来是宜疏不宜堵,平日不予理会,水位太高时就开闸泄洪,这回闸门全开,恐怕就有逼他早日脱身的意思。苏子阳事到如今却是无所谓了,能大彻大悟当然好,就此泥足深陷也没什么。人总要栽一回,栽在洛东身上也算他命中注定。
艾达被他噎得一愣,倒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连连摇摇头,由衷感叹:“两个玩弄感情的混蛋。”
苏子阳一笑:“这么看来,我和他是不是还挺般配?”问罢也不等艾达回答,便笑着离开。
苏子阳回家收拾好了一周的衣物,打电话给洛东才知道他今晚有应酬,不由微微失望,但也只得独自回去叫外卖解决晚饭。到了十一点见洛东还没回来,便先一步关灯上楼睡觉,只把客房的门大敞着听楼下动静。
将近一点时,楼下才终于传来些许响动,苏子阳匆匆套了一条睡裤下楼,见洛东正站在水池边就着杯子慢慢地喝水。他也不开灯,公文包、西装和领带扔了一地,衬衫虽然还穿在身上,但扣子已经解开大半,露出一大片胸口。苏子阳忙出声招呼他:“回来了?”
洛东回头看他一眼:“吵醒你了?”又举杯喝水,慢慢道,“没事,我喝多了,一会洗个澡就好,你睡去吧。”
苏子阳帮他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一挂好,走到他身边问:“已经吐过了?”
洛东含糊地嗯一声。苏子阳这才看清他杯里大半都是冰块,于是低声劝他:“别喝太多冷的,我晚上帮你叫了汤,现在多少喝一点吧?”
洛东不置可否,苏子阳就权当他答应,从冰箱里取出保鲜盒倒了一碗汤出来,放进微波炉加热。
洛东把水喝到只剩冰块,突然清清楚楚地叫他名字:“苏子阳。”
苏子阳一愣,不由惊讶地侧目看他。
洛东恍若未觉,双眼略显呆滞地瞪着前方,缓缓道:“要是你不喜欢男人,我们现在大概早就成了兄弟,我也不用每走一步都要算计。”
苏子阳这才知道他已经醉了,只得顺着他的话说:“可惜没有假如,大家各凭本事吧。”
洛东点点头,喃喃道:“也是。”又问他,“我只要了合顺的专利,今天一起送过来的支票和人事资料是怎么回事?”
苏子阳早等着他来问:“专利是老爷子答应你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我给你的分红,那七个专业人员因为和聚康的业务不太对口,所以转给你定夺。”
洛东安静半晌,又转过去看他:“苏子阳,你想要什么?”
苏子阳笑道:“你放心收下,那是你的佣金,不是我开的价码。”
洛东不知是没听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