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忽然那么磨叽。”他很不习惯啊。
青年大咧咧道:“说老实话——跟我一起挺快活的,是吧?”
人脸厚到一定程度,真的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了,他脸热了热,还是嗯了声。
高山流水下伯牙遇子期,绝对都没他们快活开心,他是这么想的。
青年笑意很深,也很诚心的说道:“我也很开心啊,小楚,真的,谢你了。”
两人在稀薄的月光下对视着,他了解永宁的脾气,此人说话油滑的很经常胡侃,现在忽然来一句正经话,一下子就让他心跳微快起来,越快越暖和,他从青年的眼瞳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像荡漾在墨瞳里,几分模糊几分熟悉,然后他看到那个模糊的自己越来越近,慢慢扩大——几乎近在咫尺间。
再然后,他屏着呼吸,忍不住用手覆上自己的模糊的面目——
指尖冰凉,铜镜里那是张很堂皇熟悉的脸,其实再精彩的脸,对了几十年,也没有其他想法了,除了可以让人感伤外,毫无用途。
“陛下,已经梳好了,要现在更衣吗?”刚才为他梳头的太监还拿着玉梳,略带不安的问他。
上皇当了数月,楚烈终于肯把他放出去,嗯,不,请去参加百花宴见见百官们,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