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就是他一辈子的克星,只要摊上他的事无论是否与自己相关都得早作打算,不然何时被厌恶了都无从知晓。
真的吗,墨珏的欣喜让夙五味杂陈,天知道他的心是有多大度才会事先为他做到这些。但是还有于水,夙,你能帮忙救出他吗?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若是救出他,你不就无法再找机会接近赵练了吗?醋意横生的夙语气中的调侃与自嘲不言自明。
哈哈,原来你一直在吃练的醋啊。墨珏道明真相。
你休胡言乱语,我只是,只是~一时词穷的夙竟然脸色绯红。
你看,你都脸红了,调侃的语气瞬间一转,你真傻,知道我为什么遇到他吗?若不是为了此次出行能引你现身,我又何必冒生命危险假装风策府,只是那时你一直不出现,而他,很像一个人,一个我等了六年的人,若非练这次离开,也许我一直想不通为何会觉得他的离开让我心痛,有一种一年前你离开时的感受,其实一直想对你说我只是比你稍微晚一点点沦陷,晚一点点觉悟,晚一点点表态,你看我已经受到惩罚,已经负了对他的誓言,所以今生不愿再失约于人,你若不愿接受我的誓言,那你我不如不再相见。
夙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的唇轻轻贴在墨珏的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
☆、回首看清
老爷,老爷,赵练来书信了,探子也传来消息了。顾影边喊边疾步往叶稳的书房奔去,完全忘记所谓的家规,随意便闯进了门内。
有于水的消息了吗?他们现在何处,受伤没有,我们去接他们可好?一下有点语无伦次的头露白发的老爷,真是苍老了许多。
练儿说他安然无恙,只是,只是~顾影终究是说不出口,他都不知道有多怕这位故作安然的老爷听到那样的晴天霹雳之时该如何承受。
你但说无妨,我,我还不至于扛不住。叶稳愁眉紧住。
三少爷他,他下落不明,老爷您放心我已经派出所有可信之人去寻人了,朝中和江湖上可以联系的也都已经放出风去,您莫太过伤怀。顾影愁眉,安慰已经无力软坐在椅上的叶稳。
我,没事,眼下也就只能静观其变了。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人,叶稳的镇定是无人能及的,只是事实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总是难以接受的,那眉宇之间的愤怒与懊悔,心痛与惭愧是那样明晰,却极力将自己的情绪收藏,害怕身边的人因自己的情绪而被影响。
悦鱼听所这事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若非这府上流言蜚语,估计她也不会听到些许的风声了。虽然赵练安然无事,但是于水的现状让她特别担心,害怕他就那样回不来了,除了父母他是第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她默默地上寺庙祈福,祈求他能够平安归来,只要他回来她愿意用最宝贵的东西去交换。
赵练的一路可谓是风尘仆仆,看似坦途、平顺的一路却实则暗波汹涌,还是那种熟悉的感受,那夜月不明,风肆虐,静寂后杀气纵横,只是这一次的地点不一样,人不一样,他的心境亦有不同,警觉如他此次并未被偷袭成功,只是单刀赴会的境地也不曾占尽优势。
厮杀中血腥引得春鸦的声声鸣叫,殷红的眼眸,嗜血的气息四处弥漫,黑衣人接连倒下,终于赵练的长剑再抵不住前仆后继的黑衣军团,伤痕累累,以为终将结束自己的生命,竟想起是否于水也已经奔赴奈何忘川,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于水还在等他,对,至少还有人在等他,缓缓闭上双眼,却在那一瞬间闪过另一群玄色衣着的人,但是显然与他交手的不是同一类,朦胧中看到双方的厮杀,朦胧中感觉自己被背起,朦胧中想到当初墨珏救自己的瞬间,最后一刻竟然想到他了,竟然安心地闭上了眼。
次日醒来已经置身客栈,周遭不见一个熟悉之人,唯独多了几种伤药,似乎是遇见了江湖侠客,才解人于水火却不曾留名,只是遭遇埋伏的人显然就是上次偷袭之人,莫非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赵练又一次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之中。
于水的事情至今不见着落,本因着墨珏的关系赵练倒觉得寻找有望,如今二人不知何时见面,而北上在即,该如何面对叶府的收养之恩。是否自己对于水的心还不够坚定,不然怎会如此自在地做其他的事,他一定在等着自己去救他,一定在忍受痛苦,自己怎可如此残忍,在对他宣告所有权的同时弃他于不顾,感觉就是一夜之间赵练的愧疚感顿生,心绪杂乱,迷茫地牵着马步行在街道之上。
年轻人且留步。一名老者喊道。
是叫我吗?老伯何事?
明明是你有事,怎会是我有事。老者摇头道,老朽在此地不下半日,就你一人面容憔悴,心神不定,不知老朽有何事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没事,老伯担心了。
年轻人莫要口是心非,你如今不是碰到左右为难之事了吗,既为情所困,也为大义而困,是也不是。老者道明真相,而赵练暗暗点头,却不知说何。
年轻人看开一点,且随你的心走吧,至少有一件事你是可以无憾的,世事无常,过去了就再也后悔不来了。老者笑着说完便摆手离去。
赵练恰似被当头棒喝一般警醒过来,也对,这一世若是负了于水那便遗憾终生了,无论如何当前最重要的不再是责任与大义,而是不想今生就此错过。
再次飞鸽传书将自己的愧疚与失职尽书纸上,寥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