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阿致!阿致,你咋样?”连富海手电筒扫视一圈,发现方思慎,两步冲过来,扬手点着打火机,将报纸拢成一堆点燃,转身拾起劈碎的门板架在上面,温暖的篝火立刻驱散了寒冷。
“阿致,冻伤没有?让叔看看。”把方思慎抱住,解开衣领伸手进去摸了摸胸口,又捏了捏手掌,稍稍放心,“先别离火太近,慢慢暖和了再靠过去。”
方思慎咧开嘴笑,声音小小的:“连叔,你又救了我……”
小时候挂在树上下不去,栽进雪坑上不来,何家父子最后指望的人,都是连富海。
过了一会儿,方思慎渐渐缓过来,问:“连叔,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于叔想办法通知我了。差点就来晚了。”连富海咬牙切齿,“这帮狗娘养的杂碎!冻感冒了吧?还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只是有点感冒,连叔你来得太及时了。对了,于叔怎么样?”方思慎往火堆边挪一挪。身上不冷了,挨打的地方立刻疼起来。好在伤痕都被衣服遮住,没叫连富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