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一样。他看见眼前的年轻人双眸发红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他孩子呢?
医生这才来得及告诉他孩子的情况。
孩子是取出来了,是个男孩儿。暂时安全,但是由于早产了一周,所以情况也不容那么乐观。最好转到挪威市里的大医院去,不然将来说不定会留下颇为严重的后天性疾病。
沉入江跟着护士到刚了出生的婴儿呆的地方,他站在外头,将额头贴在玻璃上,隔着双重的防护看到了保温箱里那小小的一团,好像不过他手掌大小而已。双眸紧紧地闭着,对这个世界毫无防备的模样。
小小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似乎在诉说着他那小小的生命的确是真实存在的一样。沉入江其实挺想哭的,但是哭不出来。哭出来的话就太脆弱了,太脆弱的话要怎么支撑着未来?
可又有谁会知道未来是怎样的。
这大抵是他人生道路上最短暂却又最绚烂的一场梦。在梦里,那个晴朗的雪夜下,有一个完全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