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在这儿?”
陈老大心思完全不在闻斯寒身上,要是他像以往那样洞察秋毫,就不难发现闻斯寒一副做贼心虚被抓住现行般的尴尬。
“刚才,您让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仅有一瞬间,闻斯寒就收敛了全部情绪,立刻恢复了惯常笑嘻嘻的模样,说道。
陈久泉这才停了脚步,问道:“什么情况?”
“可能情况有点复杂……”
“挑重要的讲。”
“唐总在a城市大学4年毕业,毕业后在当地有名的私立高中实习,两年后顺利转正任职高中英语教师,期间并无不良记录......只是......”
“只是什么?”
“根据背景调查,虽然档案上并无记录,但是据学校人事部反应,唐总当初从学校离职的原因是......”
“原因是什么?”
语气中暗暗压着不耐。
“据人事部的反应,当初唐总离职,是因为校外接私教,对私教对象家的小孩,强.奸未遂.....导致家长状告学校......学校才迫不得已劝退了唐总......”
“放他妈的狗屁!”
震怒着破口大骂,闻斯寒马上噤声不语,垂手站在一旁。
陈久泉略沉闷地皱着眉头,脑海中忽然出现那个清泉一般纯澈的人。
眉清目秀,身姿英朗。
从上学时候就没怎么看唐楠笑过,再加上以前总欺负他,那张白净的脸上,却总是阴沉的。上学时候总留着不修边幅的头发,好像几百年没洗过一样,后来他想想,也许这头发和万年不变的校服,是一样的功能,都是他把自己混迹在人群当中的保护伞。然而他越是想把自己藏起来,就越是引起了陈久泉的注意。有些道理,也只有长大了才会明白,他那么费心尽力地欺负他,也许,也只是想引起那个总专注于读书的孩子的注意呢?
只要那双淡漠的眼睛,能把视线放在他身上哪怕一时半刻,陈久泉都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强.奸未遂?
这四个字,深深钻进陈久泉的心里。
这四个字,就像是他陈久泉无法去保护唐楠的一个证明。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唐楠对财富权势的恐惧已经深入他的四肢百骸变成了一种本能。
所以,有人欺负他了,才会不声不响,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走吧?
而让陈久泉更加痛苦的是,在那人独自生活的几年里,哪怕是感到最委屈最无助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向他求助。
原来,我在他心里,却是这样一种存在。
略微一沉思,转头就向电梯门走。
“喂!老大,你要去哪里?”背后闻斯寒问道。
陈久泉头也没回,招了个手,点了电梯下行键。
“去找唐楠。”
“老大老大!唐总他现在……”
电梯门并没有在闻斯寒的提醒后关闭,闻斯寒反而在门关闭的一刹那,看到了陈久泉了然于心的微笑。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半空间一片寂静。
闻斯寒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里,愣了好一阵子,才拍了脑袋一下,扯了扯嘴角。
“陈老大,还是那个陈老大啊……”
人活的太久了,果然会被奇奇怪怪的东西分散的注意力。
小时候,喜欢什么东西就迎难之上,不懂顾忌不肯放弃,偏偏命运就是喜欢青睐这样无所畏惧莽撞的人,让他获得想要的一切。
陈久泉忽然很想揍这样的自己一顿。
唯唯诺诺患得患失。
又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懦弱了。
越是对牺牲与鲜血习以为常,越是对珍贵的东西不忍失去。
就像是把全部生命都作为赌注,也向往得到的一件东西。
所以他太害怕失败了。
大步走向地下停车场的路上,陈久泉想了很多。片断杂糅。但总归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他想现在就立刻找到唐楠的想法。
他知道闻斯寒在算计他。
但有时候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闻斯寒的掺和也许能打破现在的僵局。
手在兜里的车钥匙上按了两下,地下车库里一辆深黑色跑车的车灯亮了。
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位,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沉稳而坚定的嗓音。
对方,则慌慌张张略有闪躲。
“喂……老…老大……”
只听电话那边云淡风轻,却字字致命地说道。
“唐楠在哪个酒店,你把钥匙准备好,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侯凯顿时想死的心都有。
挂了电话,启动了车子,正准备倒车出车库,只见几个戴着口罩的人围了过来。
陈久泉立刻危险地眯着眼睛,车子四面八方都被人赌住了,那些人手拿着棒球棒和铁锁链,再一看车库不远处,保安早就被绑了打晕倒在地上。
想必是有备而来。
陈久泉笑笑从车上下来了,十几个人也并不说话,都拿着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看来是只动手不准备自报家门了。
有段时间没有活动筋骨了,确实要好好锻炼锻炼了。
伸手把领带解了随手扔在车前盖上,解了手表拿在手里。
就在他看似随意地关上车门的一刹那,目光携带着一丝阴狠毒辣,转头一拳头砸在离自己最近的人的脸上。那人根本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直接翻倒在地不能动弹。陈久泉却如一尊挺拔的雕像般矗立,扫视着周围人群,他左手指头上套着几十万的手表立刻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