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点着一根红烛,便照亮一个酒瓮,每一个酒瓮上,便是一个青黑脸的人头,全部都被扣去了眼珠,削去了耳朵,切掉了两片唇。但依稀可见,一个人鹰钩鼻,一个人满脸脓疮,一个人脸上长毛如猿类,一个人粘着泥垢似透着恶臭。
“……”查俞眼珠圆睁,额上冷汗涔涔。“你是两年前那个……”
封叵圮嘴角一勾,敲了敲桌面,一个黑衣人便将苏宿带了进来,复又隐到暗处。
“大胆狂徒!一个候府世子,一个大将军府千金,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敢绑架我俩!”苏宿挣扎过程中发髻略散乱,仍强自镇定道。
封叵圮盯着苏宿攥紧轻微颤抖的手,“大将军府?不过强弩之末,没有兵权又站错了队,只能等死。”转过眼瞥了下衣衫不整的查俞紧张下突现的锁骨,“恒瑞侯府……呵,再过几个时辰便俱是阶下囚,人人自保尚不及,哪有时间来管你的生死啊,小侯爷?”
“……”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啊……”封叵圮略沉吟,“我想让你们活着。”
“生不如死!”封叵圮一字一顿,声音如鬼魅。
封叵圮走近苏宿,右手温柔的抚摸着苏宿的肚子,苏宿吓了一跳,慌忙要躲开,封叵圮死死捏住苏宿手腕,把她头搬到自己耳侧,“想要孩子,就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