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南依他去。「菊花,我不反对你找人,但我不想你找太多人……」
「行了,闺女。」安掬乐翻翻白眼,乔可南的潜台词就是:跟我一样,快点找个伴定下来吧!
找伴?怎办?凉拌!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记性有够差。不想想自己找的这个,过程多惨烈、多死去活来、多夙夜匪懈。
不是不想要,但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方式,乔可南也懂,菊花真要单身一辈子,独自灿烂他支持,就怕沾了太多蚊蝇,被孽障腐蚀,不得好死。
害他像个老妈子,能帮忙消一笔就一笔。
陆洐之加班工作,还没来,两只显眼小受,坐在主桌,今天酒吧走八○年代主题夜,复古的di旋律勾人舞动,安掬乐坐不住了,开玩笑,他的e耶!不管张国荣谭咏麟草蜢……没在怕的。
他冲上舞台,一连跳了好几曲,连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都没放过。他舞姿俗媚,性感洋溢,十足招人,安掬乐满身汗,跳跃著走回来,得意宣扬自己的战利:「你看。」
一掏口袋,三四张电话名片跑出来,有的甚至写了三围、唧唧尺寸……安掬乐嘻嘻笑:「好几个都硬了哟。」
乔可南:「……」这人生来就是要妖孽的,他法力不够,收不动,只能任他作乱人间了。
他无奈喝酒,安掬乐瞧了他一会,伸手抬起乔可南下巴。「想谁?」
乔可南:「蛤?」
安掬乐:「你姘头?」
不能有好听点的称呼吗?「没,我看时间差不多,他快来了。」
安掬乐哼哼,乔可南喜欢跟人家爱来爱去,是他的自由,但不能老干涉他跟人家做来做去,是不?
安掬乐招手。「闺女,来。」
乔可南:「?」
安掬乐再度把脸凑近,这会一脸严肃。「你平时怎称呼你家那坑的?」
「啊?」乔可南一愣,直觉回答:「叫名字啊。」
「连名带姓?」
「嘿啊。」
安掬乐很嫌弃。「茄,真没情趣,何不取个小夫夫腻称?蜜糖、甜心、哈尼之类?」
这下换乔可南一脸便秘。
安掬乐叹口气,摇手指。「你这样不行,夫妻之间,感情维系,就是从一个独一无二、你情我愿的肉麻称呼开始。来,请你跟我这样做:『老~公~~』」
他双手十指交握,搁在脸边,眼睛闪闪,口气甜腻……恶心欠揍,乔可南噗嗤一声笑出来。「白痴哦。」
安掬乐催促。「快点啦,我说真的。『老~公~~』」
那公字音调高到都要破音了,安掬乐一旦起肖,没人抵挡得住,乔可南好气又好笑,索性舍命陪小零,学他喊了一声:「老~公~」
「很好,可惜不够甜、不够大声。」安掬乐正经严肃,彷若指导。「再练习一次。」
好吧。乔可南认了,甚至大放送,一把捧住安掬乐的脸。「老~~公~~」
这一喊,至少方圆一公尺的人都听得见。菊花咬牙切齿,好啊,放无双,斩我桃花嘛,老子这就摧你菊花!「做得好,现在,转过头,把你刚刚行为,好好交代一遍呐!真的做零做腻了,不要紧,我随时等候,给你爱的抱抱。」
乔可南闻言,猛回头,就见陆洐之一脸铁青,站在他正後方。
死──定──了──
「安~~掬~~乐~~」乔可南恨死,他从不喊安掬乐本名,叫他菊花,如今连名带姓一并咆哮,可见真的情况不妙,他的男人在他身後,他非常火。
安掬乐呵呵笑,调整了一个端正优雅如民初贵太太的坐姿,满脸雍容地朝陆洐之一指。「带回去好好管教。真是,怎对著奴家这般喊,羞死人了哟~~」
唯恐二人不乱,安掬乐又加一句:「唉,今天喊我老公,难保哪天去喊别人达令,不得不防啊。」
乔可南吼:「才不会!」
「哦,怎不会?」安掬乐瞟了一眼陆洐之,即便在酒吧昏暗灯光下,他都能接收到乔可南此回铁定很惨。
冤冤相报没得了,你害我便秘,我只好害你脱肛了。「行了,女婿,把人带走,赏他一丈红。」
陆洐之决定采纳,邻近不惑的生日,居然听见老婆在众目睽睽下,叫别人老公……这两字,他还没听乔可南喊过,居然先白白便宜了外人。叔可忍婶不可忍,爷爷奶奶不能忍,他更不会忍。
乔可南心知这回凶多吉少,在被陆洐之拖走前,撂下一句:「菊花,你小心菊花!」
「谢谢你了,我今晚就让它灿烂盛放!」
乔可南:「……」
02.绝世好j
呼,碍事者走了。
安掬乐心头舒畅,调整坐姿,把宽松t恤往右边扯了一点,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及纤白脖颈,进入妖孽状态。
他个头不高,约莫一百七,但身型比例极好,宽肩窄腰,身体肌理十分结实,不若一般猴子体型没几两肉,外加长年修习瑜珈,体态保持良好,尤其是一双修长的腿,包覆在紧身牛仔裤里,伴随酒吧音乐节奏,若有若无地晃摇,引人垂涎。
他五官俊逸,气质优雅,偶尔带活泼好玩的气息,不讲话时却走文艺路线。都二十八岁了,外貌仍像个青春大学生,他身上有种艺术人特有的傲气,即便出社会多年,历经各方磨难,可某些根深柢固、塑造成他现今人格的东西,仍旧无法抹灭。
他能玩、他能闹,但他若要一份绝对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