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说:“有点亲切了,没有优越感不高贵。”
作词人也是有气节的:“我操……”
但钱还是要赚。
杨景行赶去吃饭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不过齐达维还是笑脸相迎,想来是让女儿陪了一天心情不错。
听齐清诺一打听杨景行一汇报,齐达维还鼓励一下:“要做自己想做的事都要付出代价……”
吃完饭,杨景行陪着齐达维父女去了还没清仓完的运动品商店,听着齐达维在人家店里指手画脚规划蓝图。
门面转让意向已经基本达成,齐清诺嘲笑父亲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再进酒,必然是要重新装修的,齐达维还有点舍不得,说找个机会把朋友们都叫来,合影留恋。
回到家,齐清诺为父亲和男朋友弹上两曲,一首《温心》和一首《自由的空气》,而且后者还是要唱的。
齐达维明显欢喜,尽管女儿跟着就要送杨景行走,他也没反对。
明天可就没时间好好温存了,夏雪和刘苗要过来,晚上还要陪她们去听民族乐团的元宵音乐会,所以两个人在车里待了好久齐清诺才下来。
元宵节早上,杨景行八点就到学校了,感受一下欢乐的气氛,因为没过三试的考生是少部分,而且气势上完全敌不过那些幸运儿的欢呼雀跃。何子昂也过了,基本上已经是浦音的学生了,可以幻想前途一片光明了。
杨景行给喻昕婷打电话:“起床没?”
喻昕婷说:“七点就起了,在外面吃早餐……何子昂过了!”
杨景行哼一声,但是话刹住了:“我在北楼等你们。”
喻昕婷嘻嘿半截了连忙接话:“哦,我们马上……”
刘苗和夏雪今天没人送,要坐客运车辆过来,所以杨景行也要问一下。这会还没出发,不过刘苗叫杨景行时刻准备着。
安馨和喻昕婷没让杨景行久等,喻昕婷这才说起早上看邮件,这次不是律师发来的,对方自我介绍叫什么什么,肯定是女人,是纽爱的什么,翻译过来应该是人事助理,要跟喻昕婷商量的是关于语言老师的事:“……她说如果我不自己面试他们就先雇佣了,因为可以帮忙沟通很多事,方便些。”
杨景行问:“他们公开招聘的?”
喻昕婷回想一下:“还没有,如果我不面试他们就招聘……师姐等会看了要跟教授说的,看教授怎么说……我没用字典都基本上看懂了!”对她来说好像看懂了才是重点。
安馨说:“国际乐团外国人多,这种事经验丰富了。”
杨景行有点羡慕:“还可以自己选啊,选个帅哥。”
喻昕婷嘻:“选美女。”
先干正事,不是叫喻昕婷弹丁桑鹏的小作品《愚公移山》么,本来是一首大合唱歌曲的,后来被唐青改编成钢琴曲了,其实改编得不算特别好,但是胜在有气势有底蕴,所以在国内的演出机会还是蛮多的。
喻昕婷已经练习过了,杨景行就听一遍,不出所料却也惊喜,相比于一般男钢琴家梆梆砸键盘,喻昕婷的演奏或许可以叫“仙女移山”。
杨景行稍微提醒了几处注意点就说可以了,不用再练了。
喻昕婷说:“《落叶归根》我也练了。”
这就是丁桑鹏自己早期的钢琴独奏作品了,有七八分钟的长度呢,和愚公移山是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气质,国外的翻译是“最好的家”,所以显得很俗气。
杨景行听了一遍后就鼓掌,虽然喻昕婷都还不能背谱。
安馨建议是弹落叶归根的:“没不吉利,又不是那个意思。”
杨景行说:“都弹,肯定都听得高兴。”
杨景行不说,喻昕婷就自己坦白还有不少不满意的地方呢,不知道怎么调整好。
杨景行却说:“丁老已经是最高境界了,听东西和一般人不一样,我都学到一点这种境界了……”
近十点,杨景行正在给安馨批改作业,李迎珍打来电话了:“你来学校一趟,那边又来信了……”
杨景行说:“我知道,我们在二零四,我等会去见您。”
“嗯。”李迎珍一个字也就能兼顾威严和满意。
旁听的喻昕婷问:“什么事?”
杨景行说:“没事,别打岔,继续。”
十一点,杨景行让学生自习讨论,自己去见李迎珍。
杨景行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嘛,在人家晚上休息时间打电话过去,不过还是有点礼貌:“格瑞斯女士,非常抱歉,不得不这么晚打扰你。”
对方应该没睡,但是语气也不是很亲热:“你是谁?从中国打来的?”
杨景行说:“是,我叫杨景行,我是喻昕婷的同学……”张楚佳在旁边听得好笑。
这个格瑞斯语气就好多了:“你好,我应该想到……所以,有什么事?喻小姐有什么决定……等等等等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对不起!”
杨景行重复:“我叫杨景行。”
对方惊问:“那个最了不起的钢琴家?”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鄙视。
杨景行说:“我是弹钢琴……”
对方再问:“和爱乐合作拉赫玛尼洛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在浦海!”
杨景行说:“是的,我不会忘记那次……”
对方就叫起来:“噢,我的天我的天……当然没人会忘记,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