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光永好像为难,摇摇头:“不好说……”
杨景行教训何沛媛:“小流氓不是严警官的职责范围,来来来,你给弹一个老鼠爱大米。”
何沛媛很不高兴:“我跟你说了?!”
严光永正经谦虚:“其实我们也只是一份普通的职业,可能多了一点责任心荣誉心,最重要的是纪律性。”
杨景行好像也是正经的:“你自己可以这么想,但是我们作为普通群众,必须要有一颗感恩的心,安居乐业……”
这倒是,严光永觉得大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他们偶尔会跟国外的同行进行交流或者比武之类,一般都是优胜的。但是说起来是有点丢人,不过更值得庆幸甚至骄傲,严光永干了三年特警,在浦海这个大都市出了数百次任务,可到目前为止的实战中,一颗子弹都没击发过……
而严光永有个很优秀的前辈同事调派国外执行任务两年,回来后给大家描述的所见所闻……
一桌子四个人都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真的应该举杯庆祝。
严光永其实对浦音的学习工作也挺感兴趣,坦白说,他刚开始还担心邵芳洁嫌弃他是个大老粗,现在才确定原来大家都挺好相处的,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话不投机半句多。
何沛媛也说:“音乐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份普通职业,多了点坚持和热情吧……除了这位有点不正常,就知道美女。”
杨景行希望严光永主持个公道:“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严光永毕竟是个男人:“正常……”虽然说得挺没底气,不过这又让他想起来,就是那位豪车若干的诈骗犯,骗了若干地方政府的人,最后居然栽在女人手里……
终于等来饭菜了,确实不错,何沛媛的评价是值得再来,如果不是为了填肚子,这样的馆子真不多。
螃蟹虽贵但是物有所值,很大个,而且处理得很好,分解漂亮摆一满盘,蟹膏很丰厚。
邵芳洁很斯文,向男朋友求助:“我吃不了那么多,你帮忙吃一点。”
严光永缺乏温柔:“吃,看着多,没几口!”
邵芳洁动手:“这个给你。”
严光永也不多客气。
何沛媛看看杨景行,艰难不舍地发点善心:“尝尝?”
杨景行是真不客气,伸手就拿了一小块,可尝尝后决定:“我还是吃红烧肉吧……”
何沛媛庆幸,把盘子都收远了。
等了那么久,两个男的吃起来动作都不慢,而两个女生又没多能吃,所以八点半过就差不多偃旗息鼓了。
虽然聊得挺愉快毫无颓势,但杨景行觉得还是到此为止,时间宝贵啊,谢谢饭菜之外,杨景行还记得:“有机会介绍女警官认识啊。”
特警是成熟稳重的,没有轻易许诺。
拜拜后两边各自上车离开,何沛媛又跟杨景行客气:“你送我到地铁站,太远了。”
杨景行不屑:“这也叫远?最多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何沛媛懒得搭理。
杨景行说正事:“刚刚我没说,怕特警舍不得……”演唱会这就卖出去好几场了,虽然都是些大城市,但是也有挺远的,或者是时间配合不上的,腊月二十几都有,所以就要两个女生自己去商量了,不过得快点做决定。
头三场,因为事先排练那么多,所以台前幕后的酬劳都不低,何沛媛和邵芳洁都能拿到两万块。但是后面就骤减了,毕竟只上场那么一小会,两三千块算够意思,毕竟车马食宿都不用自己掏腰包。
何沛媛说:“我明天再跟她打电话……谁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回去。”
杨景行好胜心:“我要更晚……两个人一定要一起,有个照应。”
何沛媛有点不耐烦:“知道。”
杨景行觉得过年那会的就算了:“……你们家过年怎么过?”
何沛媛心不在焉的:“什么怎么过?”
杨景行说:“比如跟不跟你大姨家一起?”
何沛媛嗯一声:“有时候,我姨夫还有兄弟父母……你呢?”
杨景行说:“我们比较传统……”
或许是受了特警的感染,杨景行变得稳重了些,没有开低级玩笑了,像个正常的朋友那样的和何沛媛随便聊着,话题也不触及低俗区域,都是些浅显家常,或者学习工作之类。
其实路程也不是特别远,杨景行也没故意捣乱,只会迫于路况或者规则而减速停车,不到一刻钟,就开上了两个人都应该挺熟悉的路段,距离民族乐团不远了,到杨景行新家更近。
杨景行又不动声色小绕了一段,避免了从上次撞上何沛媛的超市路过,肯定是做贼心虚。
正说着戏曲鼓弦呢,何沛媛也明察秋毫了:“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大路不走。”
杨景行承认:“是故意的,就是怕你说这句话……反正横竖不是。”
何沛媛面朝司机一点,摆出要讲人生宇宙大道理的姿势,有理有据的表情也摆好了:“……你思想龌龊,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
杨景行苦求:“真没有,我是怕你尴尬。”
何沛媛重新面向前方,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尴尬……”
杨景行点头认错:“是我想多了。”
何沛媛还是讲道理:“我当时就跟你说清楚了……你是不是不信?”
杨景行说:“我信。”不轻不重,挺真挚的。
何沛媛倒是有点胡搅蛮缠:“信不信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