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晴否认:“我点到为止,她自己联想的。”
杨景行失意:“是我装得不好,被看出来了。”
沈澄呵呵,好心建议:“露一手吧,别让我觉得传说的四零二也不过如此……其实我有蛮多期待,才诺儿叫你回来。”
“露一手。”杨景行点头,边从碟子里夹起几颗开心果,又开始玩杂耍。
看杨景行抛接了两轮后,齐清诺问:“你无聊成这样了?”
年晴都不屑正眼看,沈澄在笑容上给了点面子,嘴上却说:“一般。”
杨景行剥开心果吃了,问:“你和她们一起读高?”
沈澄点头:“嗯,我和年晴高一级。”
齐清诺提醒朋友:“转移话题了。”
沈澄警醒,责怪杨景行:“说你呢。”
杨景行建议:“说点轻松愉快的吧。”
沈澄笑:“你有多沉重?”
杨景行纠正:“沉闷。”
沈澄说:“有个笑话,两个人聊天,一个人说聊天沉重的,另一个就说聊对方的体重,这个又说聊点轻松的,是肤浅的,另一个就说聊对方的智商。”
年晴和齐清诺的表情不怎么给朋友面子,杨景行倒是笑得多一点,说:“你们是要沉重还是肤浅的?我都能胜任。”
沈澄哈哈:“你有多重?”
杨景行估计:“十公斤。”
沈澄吃惊地仔细打量:“看不出来……不过像你这样的,年容易发福……你多大了?”
杨景行说:“十九。”
“也没看出来。”沈澄笑着短暂心算,再问:“属兔还是属龙?”
杨景行说:“龙。”
齐清诺提醒沈澄:“喂,太心急了吧?”
沈澄继续:“八八年几月?”
杨景行回答:“五月。”
“五月还没到。”沈澄有点不满:“小我两岁了。”
杨景行强调:“我没装。”
沈澄对齐清诺乐:“比你也小一岁多。”
“我会算。”齐清诺看杨景行,问:“五月几号?算清楚点。”
杨景行诚实:“十八号。”
年晴抬望眼:“我没听见。”
沈澄好像找到强项了,看着杨景行认真分析道:“金牛座,金牛男通常有点呆板,固执。你又属龙,自我心,偏见,要求超高蛮不讲理……”
杨景行笑:“西结合也没一句好话?”
齐清诺怀疑杨景行:“你骗我们?”
沈澄继续:“优点更多,属龙的人充满活力和动力,金牛也是一样……你和或者摩羯座比较般配,诺儿是!”
杨景行惊喜:“这么大优点!”
沈澄再接再砺:“属龙的人生活有目标,不怕失败,而且特别大方……”
年晴讥讽地笑:“这些可以忽略不计了。”
齐清诺也有点冷淡:“缺点说准就好了。”
又就星座属相命运什么的讨论了一会,虽然都是女孩子家,年晴和齐清诺在这方面的知识还真是比沈澄差了一大截。
讲起属龙的金牛座可能存在的种种特点,沈澄说:“玩艺术的,通常有点……所以你们还不是真正的艺术家。哎,艺术家,露一手啊。”
年晴对杨景行说:“我的错,不该吹牛,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吧。”
看杨景行又扯开一张纸巾玩花样,齐清诺站了起来,去刚刚闲下来的话筒边说:“下面由杨景行为大家献上一首,钢琴曲。”
酒吧的老板,服务员和歌手都鼓掌,还挺热烈。沈澄比其他客人热情一点,并且眼神鼓励杨景行。年晴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杨景行去了钢琴前,歪着身子在话筒前说:“一首齐清诺写的曲子,希望你们喜欢。”然后坐了下去。
沈澄看着杨景行的样子对年晴评价:“真的有点装。”
杨景行瞥眼:“听见了。”
沈澄嘿嘿,又拍掌几下。
不知道是大家更尊重钢琴还是杨景行确实在酒吧有点名气了,客人们安静了不少,一些人礼貌注目。
杨景行抬手触键,很轻很柔的感觉,《我想知道》的前奏并没让看着他的齐清诺有意外的表情,这姑娘也是礼貌的眼神。
进入主旋律后,杨景行并没开口唱,琴键下流淌出柔和的旋律和浪漫的和弦。也注意着杨景行的齐达维似乎不感兴趣了,去忙着摆杯子放酒,齐清诺则轻笑了一下。
齐清诺的原版不管吉他还是唱腔都是有力度甚至略感沧桑的,可是杨景行现在的钢琴弹得很温柔,甚至节拍上也慢了一些。在专业者听来,最大的变化是杨景行配的和弦,失去了专业者甚至天才的严谨规律,严重趋于随性浪漫,听起来甚至和旋律的诉求有点冲突。
今天这些客人听的钢琴曲和当初感动一群宏星人的《我想知道》基本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坦白说简直低端不少,或许有人会觉得更“好听”,但是叫甘凯呈或者张彦豪来听这钢琴曲,他们肯定不会被杨景行打动。
尤其是高潮部分,杨景行虽然弹得挺认真,但是完全不能让人感觉到一点齐清诺那种发自肺腑的投入感。钢琴难,三弦难,二胡难……
大家都喜欢说器乐如何如何难,其实唱歌才叫难,最简单的往往是最难的。
杨景行表情虽然专注,可是十个指头并不忙,但是他也并没有摇头晃脑地去诠释感情感觉。那些看了杨景行一会的客人发觉似乎只用耳朵就够了,甚至那个喜欢观察杨景行的女服务员也移开了视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