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这不过是借口,纯属自欺欺人,白晨却一次又一次放了他进屋,半推半就,一次又一次地臣服在他的身下。
他想硬起心肠,像以前那样拒绝沈煜臣,冷漠到底,不留情面,但沈煜凡在医院对他说的话,总会不合时宜地冒出来,提醒他,在那饱受折磨的两年里,痛苦又煎熬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
过去他觉得是沈煜臣自己欠下的债,再怎么也是他咎由自取,可知道了当年发生什么后,仿佛所有的债都一键清空了,他竟找不到第二个能恨他的理由。
早该明白。
早该明白的。
他……根本拒绝不了他。
拒绝不了这个叫沈煜臣的男人。
“这么早起来?”
镜子里,刚睡醒的男人走进卫浴,单手环在正刷牙的白晨腰上,另一只手从他的臂下穿到身前,撩开松松垮垮的浴袍领子潜了进去。
“醒了就起来了。”白晨将口里的泡沫吐掉,漱了两次口,面不改色道,“把手拿开。”
“为什么。”沈煜臣使坏地捏了捏,下巴靠在他的颈窝里轻吻,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