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耀开始给他认识的能帮忙的人打电话,包括打给这个该死的绝对不错过任何休假机会的办公室值班人员,得到的回复一律是不行。周末又加上是国假日,职业调查办公室说,即使手续齐全,他们也只能等到两天後的早晨九点半,标准上班时间再来接人。
“操你大爷!”彭耀开始破口大骂,倾尽所学。江扬早就听苏朝宇说过彭耀在喀布冒充军中大老粗把几十个人骂得不能还嘴的故事,但还是只坚持听了三句就撤回了车里。他打给苏暮宇,询问是否有候鸟可以摆平这该死的两天,苏暮宇匆匆扔下电话去办,就在彭耀发泄够了决定回家的时候,江扬接到了苏暮宇的电话:“恐怕……我哥需要多熬两天。这个见鬼的部门所有的人都在休假。”
彭耀找到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剩下地浇在头上,然後使劲甩。江扬躲都没躲,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溢疲倦和绝望:“我……就差一步,我竟救不了他。”深深的负疚涌来,江扬一遍一遍看著手机里各种可以救命的号码,却不能拨出任何一个。江瀚韬早就告诫过他,有些人可以求助,但逢第二次,求助就会变成央求,第三次,就是乞求了;而更有一些人,永远只能求助一次,筹码甚至是陪上性命。江扬看见一串串熟悉的名字滑过屏幕,最终把手机从车窗里砸了出去。
在周围透气的周星往前跳了一大步才接住,赶紧回到车里。後视镜中,琥珀色头发的指挥官已经再也不能顾及形象和一贯的镇静作风,整个人自暴自弃地仰靠在座位里,紧紧闭著眼睛,而身边的第四军军长彭耀也紧锁眉头,虽然语气还是不屑的:“把这个伤心的小男孩送回家。”
绚烂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