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韬把还要劝解的妻子轻轻一拦,击节赞叹:“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接著又看向苏晨,那个跟他大儿子幼时非常相像的孩子也抬头望向他,像苏朝宇那样笑得自信又傲然:“我明白,我必须回去,还应该坐头等舱。”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一招正是江瀚韬想过的,他知道时辰不到,卓家应该不会对一个孩子动手,何况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虽然是苏朝宇的骨血,却在纳斯陆家长大,天知道他的祖父母会不会看在六年养育的情分和他同母的妹妹陆昱的面子上,为陆晨的死复仇,所以哪怕是大张旗鼓地回去,苏晨也绝对安全。可是此刻这个孩子竟然能够这样清醒明确地主动提出,著实让江瀚韬惊诧,苏晨的目光一闪,接著说:“我只害怕一个人,月宁远,您知道的。”
江瀚韬毫不犹豫吩咐卢立本:“如果是她,可以‘正当防卫’,但是……”他站起来走到苏晨身边,蹲下身子抱起苏晨,他知道这个心思很重、敏感又极聪明的孩子有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和世间最纯净清澈的灵魂。许多年前江瀚韬从未允许自己这样抱住他最心疼的大儿子,可是此刻,他可以放纵自己,因为他是爷爷了。爸爸的责任,自然有儿子们去操心,孙子嘛,就是用来溺爱的!
他让苏晨坐在自己膝盖上,揉著他的头发告诉他:“月宁远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仇人,她一定会为她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但是你必须记住,你的生命比变态小姐珍贵一千倍一万倍,我向你保证,会让她伏法,但是你也要向我保证,不做任何危险的事,不要让我们担心。”
苏晨毕竟是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被江瀚韬看穿了所有精心谋划的小心思以後,脸都红了,咬著下嘴唇点了点头,又不好意思又感动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如果不是这样的时刻,江瀚韬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亲自抚养成才。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秦月明把秦月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