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凤紫即刻便出现,单膝跪地,沉声应道:“谨遵主子之令。”
秋屏天微愣,遂语气更加柔和,“卿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墨紫是你的影卫,怎能跟着我……”
“无事。”司苍卿并不在意,秋屏天如今掌管商农署,其安全极为重要,而且,军粮也要依靠他,若是出了意外,则损失惨重。
深深地看了一眼司苍卿,秋屏天便利索地转身离去。
◇苍◇寰◇七◇宫◇
夜,黑如墨。
军营里,一片沉寂,连一丝风都没有。不时,一队士兵整齐地巡逻而过。
忽然,火把上的火焰,微微摇曳了起来,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哎?”一个士兵小声呼了声,遂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这大夜里,还有鹅子啊!飞得还真快……”
一个隐蔽而密封的巨大仓房内,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忍俊不禁,“宫主,属下早说了,您夜里做事,就别穿白衣服,这下算是走远,被人当成了鹅子。”
没有理会对方,俊美的白衣公子只是打量着这仓房,邪肆地一笑,“唉,可怜了那些辛辛苦苦种地的农民了。这么多的粮米啊……”
眼中是带着兴奋的恶毒,柒霜然睨了眼黑衣男子,“总护法,动手吧!”虽然他们武功高强,但这宇文风淳的大军军纪甚严,潜入进来都花了不少时间,此时更是要抓住时机。
原本沉静的军营,忽然响起震天动地的紧急鼓声。
将士们急忙跑出营帐,只听见声嘶力竭地叫声,“快来人啊,粮仓着火啦!快来人啊……”
顿时,军营一片混乱。
宇文风淳静默地看着那冲天大火,垂在两侧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头,指尖狠狠地掐进掌心,半晌,咬牙切齿地开口:“司苍卿,你果然好狠!”
“来人,给我彻查粮仓失火之事!今夜值夜之人,全部以渎职之罪,按照军法处死!”
话音一落,宇文风淳挥袖而去,回到自己的营帐,喝道:“来人!”
“属下在!”
“影主的伤势可恢复全了?”
“回王爷,影主伤势全好,功力也完全恢复了。”
“让他即刻启程,赶赴洛门关!”
皖城一家普通的院落里,两道人影飘然而落。
柒霜然眉头紧皱,看着身上黑黑白白的一片,“本座最喜爱的一件衣物就这样被毁了,哼,司苍卿,再让本座见到你,可有你好受!”
总护法仰首看天,无语以对。他能说什么,明明是宫主自己一厢情愿,来帮皇帝烧敌军的粮食;也是宫主自己坚持要穿这件衣服去潜入军营,本就是丝质的衣物,能在火海里完整地保住,已是万幸。
瞬刻,柒霜然又恢复了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随意地坐了下来,一副慵懒的模样,“卿卿这次,可是得要好好感谢本座了!”
宇文风淳的粮仓在一夜之间,化作灰烬;皖城的征西大军,趁机一举击退他们,数日的时间拿下了广宇国的边城翼关三城,直逼军事要地洛门关!
“宇文风淳的粮仓怎么就被烧了?”
御书房内,几人都有些不解,但不可否认,这于他们是有利而无害的,更是一个绝佳的反扑之机。
司苍卿翻看着手中的军报,如今安平大军已在洛门关,僵持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始终无法再进,且几次在偷袭,而撤兵三十里外。
“安平将军智勇双全,论领兵打仗,那宇文风淳也不是他的对手,”柳意淡淡地分析道,“如今为何一个洛门关也无法拿下?”
除非,有奇人相助。
“皇上,如今又是如何是好?”钟信问向司苍卿,如今安平大军在敌国之境,已是不利,若洛门关再久久拿不下,僵持于他们百害无一利。
司苍卿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手中详细的情报,忽然,眼神一凛。
军报上说,第二次攻城之时,安平大军和前锋将士们被困入了一道诡异的阵法,险些全部覆灭,伤亡惨重,也是为此,他们才撤兵三十里外。
合上密折,司苍卿抬眸看着神色担忧的几人,缓缓开口,“朕决定,御驾亲征!”
呆愣了半晌,几人才反应过来。柳意率先反对,“皇上,国不可一日无主,您要是御驾亲征,朝中则百官无首。”
司苍卿淡淡地看着他,“朕的朝臣,怎可以是离了朕,便无法作为之人?柳意,朕离宫的日子,朝事由你处理,若遇难事,可以寻求太皇与前丞相的帮助。”
“主子,”凤岚也开口,“战场上,刀枪无眼……”
“岚,”司苍卿打断他的话语,“宫中之事交由你。”
凤岚神色为难,“可是……”
“你们不用劝说,”司苍卿站起身,决定道,“朕决心已定。”
藏在洛门关的那个人,不是安平就可以对付得了的!
布阵吗?
司苍卿眼神冰冷,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阵法更厉害!
御驾亲征踏敌疆(上)
“哈哈哈!”
一阵狂笑回荡在大殿内,众人被吓了一跳,俱是不解地看向上位之人。
待到那人渐渐缓下笑,一个儒雅的青年起身问道:“不知殿下,因何事而乐?”
承天逸噙着笑,炯炯地看着对方,“文书啊,本殿给你个绝佳的建功立业的机会,你可敢接受?”
文书脸色大喜,遂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下,“末将但凭殿下吩咐!”
“好!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