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要等很久?
即使要等很久。
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等到我不喜欢他的那一天。
安远对自己说出口的这句话都有点感到诧异,也许这是他埋藏在心底自己都未曾察觉过的想法。可是何时才能不喜欢他?是某个不曾做梦的阳光灿烂的早晨?是某天登上高峰后大声呼喊后的午后?还是某年某月某天那一个喝的烂醉的夜晚?都不是,都不会是,如果可以轻易放下,那么在这过去的十年里,安远有无数个机会结束这段单方面的感情。
人,不能指望一次顿悟。
当然有的人是可以的,也许灵光乍现间就看破了烦恼忧愁,但是这些人并不是绝大多数,他们只是极小的概率,我们可以去幻想自己是那个小概率,但是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安远觉得,如果想得到什么,那么一定就要付出什么,如果想要走出去,那么必然要经过一段充满伤害的旅程。
伤害。安远想不到除了伤害还能如何让他变的不喜欢。不论是对这份情感的正面拒绝或是漫长等待的煎熬这都是一种伤害,安远在伤害中前行至今,其实是有点累了。
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