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雪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咬咬嘴唇,翻身面向里。
一门之隔,许蘋生披着月光,在廊下坐了一夜。
第二天,许蘋生去了当铺。
掌柜放下手里盘着的核桃,捏着簪子随便看了看,不轻不重地扣在桌上:“品相一般,不是什么好东西。四两。”
许蘋生说:“您再多给点吧,家里人生病,当了去买药。”
“四两。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这里可是城里最好说话的了,别家不会比这高。”
“求求您,再多给点吧。”
“别站在正中间!我还要做生意呢。当不当?不当就走。你这根簪子我路边能买十打,真以为是什么宝贝了?”
“您……”
“让开!”掌柜把簪子往她手里一塞,挥手驱赶,“不当就走,不当就走!”
许蘋生沉默着在店门外站了一会,握着簪子往另一家当铺走去。
“啧,这玩意呢,”掌柜用手指弹着玉簪尾部,“哪弄来的?”
“师兄送的。”
掌柜噢了一声,点点头:“难怪咯,毛头小子,没什么钱。——姑娘长得像我老家的侄女。”
许蘋生不明所以:“嗯。”
“咱们也算有缘了,这样吧,二两,看在姑娘面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