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了想,把备好的灵果盘,也带了进去。
总是要让师尊觉得舒坦才好,以后,才可以多多地增进师徒间的情谊。
这时候,他又觉得有点雀跃了。
浴房里水气氤氲,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牧子润走进去,转头再把门带上。
禹天泽泡了有一会儿了,修士的客栈跟凡人的不同,虽然上等房比较难订,但是一旦订下来以后,里面的设置什么的,却还是非常奢华,属于绝好的享受。
就比如他现在,整个人都浸泡在白玉池里,池水很是温暖,也很是柔滑。
真是浑身舒坦。
禹天泽等了等,孽徒的脚步声也渐渐接近了,跟着就有一只手拈着块绯红灵果肉放到他的唇边,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他张口咬住,吃下去。
果肉很是清甜,味道极佳,孽徒也算有心了。
想起“有心”这两个字,禹天泽不禁又拧起眉头。
孽徒怎么对什么人都有心?
牧子润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发现师尊泡着似乎挺舒服,就利落地把弄好的果子送上去,这是为了孝敬师尊来着。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接连服侍师尊吃了好几块果肉后,他才净了净手,准备给师尊擦背。
然后一入眼,就是一片……
嗯,师尊的皮肤真白。
牧子润一个不慎,直接用手摸了上去。
接着他就僵住了。
忘了拿毛巾了……
禹天泽也觉得有点奇怪,孽徒擦背怎么就用手来擦的?这感觉……跟丝绢不同的一种轻微粗糙感,还有来自另外一具人体的温热。
他一贯不喜欢跟人太接近,这种□□的脊背直接给人触碰更是从没有过,突然被孽徒“搓”上来,真是怪异。
不过也不厌恶就是了。
他这孽徒未免也太慌张了,居然忘记取丝绢过来,还是孽徒搓背原本就与他人不同?若是不曾记错,凡人间搓背时,总是要用上巾帛之类的物事的。
禹天泽也懒得提醒,他现在本来就有点不高兴,就开口道:“搓!”
牧子润的手就顺势摸了摸。
……脸上有点发热,身上也有点不自在。
算了,用手搓就用手搓……师尊好像没发现,将错就错总比被师尊觉得他做事不利要好。
而且,就算是用手搓,他也能让师尊舒服的。
这么想着,牧子润就稍微用了点力,开始将自己手掌上的茧子微微绷紧,自上而下,用力地在师尊后背滑动。
可是老实说,心里还是有点尴尬的。
越“搓”越觉得很好摸,还有点摸顺手这种事,两辈子的老男人觉得有点羞愧……他忽然明白过来。
这真是……该死的青春期荷尔蒙!
不愿意把气氛僵硬在尴尬中的牧子润,开始努力想办法了。
与此同时,禹天泽发现自家孽徒的话更多了,还又乱七八糟地折腾起来。
一会儿说:“任公子,可要再吃几块灵果?”
一会儿又说:“任公子,搓背的力道可要再大些?”
一会儿还说:“任公子,这水温如何?”
一会儿再说:“任公子,若是有什么不适,大可告诉晚辈。”
任公子任公子任公子,禹天泽眉头越拧越紧,心情也越来越坏。
他禁不住就脱口而出:“我与你很相熟么?这般多话!”
牧子润一愣,不太理解:“什么?”
禹天泽别过头,十分不爽:“没什么,继续搓!”
随随便便在路上遇到的陌生人就这般殷勤,却从不说思念他这师尊,这孽徒……真是孽徒!
52那对狗男男
禹天泽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是因为在宝镜里看到自家徒弟说着思念师尊并且看到了上辈子害死自己的两个家伙担心徒弟才易容了跑出来的,他现在有点烦躁有点纠结地享受侍奉,心里不知有多别扭了。
后来,等到牧子润给他捏肩揉背捏揉得浑身放松之后,他才终于想到了点什么。
——对啊,不管徒弟怎么殷勤,这殷勤的对象不都是他禹天泽么?而且,徒弟性格这么温和,被人欺负好说话是正常的,不被欺负才是不正常的。教导徒弟以后要心硬点要懂得拒绝什么的,也是他这做师尊的职责嘛!
这么一想,禹天泽的心情就好多了。
算了,徒弟就是要慢慢教,他年纪还小呢,不能太严格了。
嗯,一张一弛才是正确之道。
渐渐地浑身发热,禹天泽懒洋洋地靠在浴池边上,指了指池水:“本座够了,你若是疲乏,也可泡上一泡。”
然后,还在给他捏肩的手就一僵。
那道清朗的嗓音有点不稳:“多谢任公子体恤,不过晚辈就不必了,待晚辈服侍任公子歇息后,晚辈再来沐浴,也是一样。”
禹天泽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鼻腔里发出一声“哼”音,就算是应允了。
之后,他那徒弟果然很快把他扶起来,有双手奉上一条大的帛巾,给他披在身上,方方面面,无不是周到至极。
禹天泽转身走出去,发现床铺什么的也早就铺好准备妥当,而且全都是他喜欢的风格,心里就更加满意,也没多做什么,直接就躺到在那皮毛之中。
丝滑柔软,干净整洁,很好。
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