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更奇怪的是,梦里的于雷是那么习惯于这样的称呼,醒了之后反而百思不得其解
。
黑子……
熟悉的笑容……
一根线正在把失散的记忆一一串起来,但最终还是断在了中途。
于雷睡熟了。没有再梦到任何人。
周一。这是令人兴奋的一天,因为今天晚上是中国哲学史的第二堂课。
宪法课中间休息,于雷便从教室边上溜出去了。
11:05
于雷到了校会办公室,里面已经站得满满的了。显然袁和平已经分配了一些工作,
很多人手里都拿了厚厚的传单,他看见于雷进来,便让于雷和臧玉一块负责站台,随时
回答询问并且补给其他干部的传单。
很简单的工作。于雷心想。
可是,他想错了。在招新开始了以后,于雷迅速被热情的新生包围了,大家都挤在
他身边问这问那。
“技术部是干什么吃的?”
“加入学生会有没有加分?”
“学生干部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保研?”
我哪知道!爱吃什么吃什么去!于雷对这类问题很是无奈,但出于职业考虑,还是
挂着习惯性的微笑,很有礼貌地回答大家的问题。
还有不少人是直接要求加入职能部门的,其中有很多想加入体育部,这让于雷感到
很高兴。十二点半以后,人渐渐少了下来,于雷点了一下桌上的报名表,自己这儿差不
多送出去三百份。招新在一点的时候结束了,但活动还要持续三天,以保证信息能够充
分传播。
下午没有课,于雷去洗了个澡,他总觉得做过那个梦以后最好还是洗洗干净再去见
陈可。
陈可,你可千万要来上中国哲学史啊。
20、 画外音·于雷
今天有些忙了,本来约了朋友去医院看一个病人,却是社团里的事把我耽搁了下来
。拖拖拉拉,一直弄到六点多。想想晚上去也不太好,便只好内疚地给朋友挂了一通电
话,说我实在是去不了了,下次一定带着人参鹿茸去负荆请罪。
本是不想上课的,但事已至此,若是不去上课又能干什么呢?
也没背,就回宿舍换了一身衣服,随手拿了本小说,便郎里郎当地去上课
了。其实也不用什么小说,光教室里那两个帅哥就足可以让我意淫个够本。
来得早了一点,教室里还没什么人,但里面坐着那个上次穿粉红色衬衫、短发的男
孩儿。我依旧到他前面坐下,我断定他的那一半肯定会坐到他旁边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后面的男孩儿居然跟我打起招呼来。怎么?看上我了不成?
“学长?”男孩儿说。
“什么?”我回过头去,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个学弟。
“我是于雷啊,”他说,“以前在**中学你还当过我们班的指导呢!”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我正好比他大三届,他进学校初中部的时候我正好升入高中。学校里指派了几个保
送生去给刚入学的小弟弟们做一个学期的生活学习指导,我是其中之一。我们的那个学
校在上海是大大的有名,素来是为名牌大学培养后备军的。
那个时候于雷是他们班上的体育委员,他的个头在那时就已经算是很大,但毕竟才
刚从小学出来,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始终是那么个小孩模样。
他在班上很会作怪,老是挑拨着大家跟他一伙一伙地去干些什么荒唐事。但老师们
却一个一个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因为他嘴甜,成绩也总是很好。
他们班上的人告诉我于雷的家里很有来头。他家住得很远,所以每天早上都有一辆
挂着白牌子的,牌号相当靠前的高级轿车停在学校门口,送他上学。
我在他们班上混得很开,那些小屁孩整天就是和我说些于雷的故事,什么谁又喜欢
他啦,他又把谁甩啦,整天就在琢磨这些事。我当时就想,这个家伙长大了以后要么就
是出人头地,要么就是浪荡公子,看来他现在是朝前面的一条路发展了。
和他聊了聊中学的事,他说那个姓程的语文老师今年去世了,我很难过。那是个好
老师。
快要上课的时候,另外一个男孩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很自觉地坐到了于雷身
边。于雷从此便当我不存在,一心一意地围着他唧唧歪歪的。
也罢,让他们小两口甜蜜去吧。我还是意淫意淫就作数了罢21、 陈可
陈可到了教室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他边往里走,边不住地打量于雷的踪影
。
啊!在那儿!陈可似乎松了一口气,过去坐到了于雷的旁边。于雷把自从
陈可的位子上拿下来,放到另一侧的桌面上。陈可也把自从身上摘下来,放到
于旁边。
的时候,陈可的耳朵紧贴着于雷擦过去,差点就碰到了他的唇;陈可的右臂
摩擦着于雷的胸膛,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肩膀向心中袭来。陈可又闻到了于雷身上那种淡
淡的香味,他隐隐地觉察到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老师开始讲课了,两个人依然是象上节课一样压着声音在下面嘀嘀咕咕,但于雷好
象不是那么自在,好几次说话都吞吞吐吐的。铺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