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和臧玉对视了一眼,笑了出来。
比赛这么一场场地打,日子也就是这么一天天地过去。
那俩人活得平静,却也幸福。只要都凑上空,他俩就一块去上自习,吃饭,乱贫,
瞎溜达。凡是有陈可的比赛,于雷一场没落,在场边跟着一群女孩一起心潮澎湃,搞得
他自个儿都觉着有点小女儿状了。
一个周二的下午,于雷洗完了澡,舒舒服服地往自己宿舍里走去。回宿舍刚放下了
东西,李明便打发他到楼下去买点吃的上来,说是自个儿刚训练完,累得慌。
“懒样!” 于雷拿上钱包,就穿着拖鞋出去了。
刚出门就看见陈可,拎着一个小筐子,里头放了些洗发水、护发素之类的东西,正
朝楼口走去。
“去洗澡?” 于雷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
“恩。”陈可答应了一声,接着往前走。
“等我一会儿,我也好几天没洗了。” 于雷脱口而出。
“成,在这儿等你。”单纯的陈可没有识破于雷色胆包天的小伎俩,痛快地答应道
。
于雷跑回宿舍,把钱包往李明手里一塞:“爱吃啥自个儿买点吧,俺要洗澡去。”
“你丫身上有多少泥啊!刚回来又去!”李明脸上的表情就跟见着鬼了一样。
“护发素忘冲了,这会儿觉着巨恶心。” 于雷暗暗佩服自己反应怎么就这么快。
“邪行!”李明看着于雷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摇了摇头。
“这么快?”陈可对于雷收拾东西的速度表示惊讶,“你不换衣服?” 于雷手上没
拿换洗的东西。
“哦……这件是为了要洗澡刚换上的,免得拿一堆东西。”
“内裤也换过了?”
“哦……没换的了……” 于雷硬着头皮往下掰。
“不嫌恶心啊!你穿我的得了,用滴露消过毒的。”陈可停下脚步,示意要回去拿
。
于雷差点鼻血都喷出来,赶忙制止:“不用了,不用了!穿脏了我怎么还你啊!”
“随你,”陈可撇了撇嘴,调侃道:“要注意生殖健康哦~”
进了公共澡堂,两个人站在一排柜子前面,开始脱衣服。
于雷故意往后站了站,用不易察觉的余光观察陈可,他注意到旁边有个男生也盯着
陈可看,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摆出一个极其厌恶的表情。那个男生羞愧地收拾好东西
,出溜到外头去了。
陈可的皮肤正成片成片地暴露在于雷炽热的目光之下。他全身上下看不出有一点不
和谐的地方,肌肉是属于比较细长圆滑型的,很自然,象是游泳运动员的类型,一看就
知道不是整天在健身房里搬砖搬出来的。于雷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可怜的几块腹肌几乎
就要沉没了。高三的时候还象洗衣板一样呢!于雷下定决心今后要加强运动,不能输给
陈可。
不过总的来说,于雷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夏天的时候经常穿得很少,
高中里一哥们曾谑称他为“露肉狂魔”,结果自然是被狂魔暴揍了一顿。
于雷正看着陈可的屁股出神——他不喜欢没屁股的男孩,因为屁股曲线的好坏和男
生的阳光程度成直接的正比。要是一个男生手臂和胸腹的肌肉很发达,但屁股却是瘪下
去的(当然也可能是过度膨胀),就说明这个人缺乏自然的运动方式,跑跳太少,他身
上的肌肉再结实也肯定是做出来的,这样的人一般都偏虚荣、世故,缺乏少年的阳气。
于雷觉得这种类型还不如肉乎乎的小孩儿招人喜欢……
正在这浮想联翩的时刻,陈可转过身来,于雷一惊,鼻血差点又喷涌而出。
“搞什么!快点脱,等着你呢!”陈可命令道。
于雷赶紧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裤子扒了下来,跟着陈可进了澡堂,站在了他对面的
莲蓬头下。公共澡堂里有两种人,一种是对着莲蓬冲水的,一种是对着别人冲水的,于
雷和陈可都属于后一种,因为这样可以使背部受到更多的水流关怀,而这也就创造了一
个绝佳的观察位置。
往小腿涂上l,直起腰来,陈可舒服地吹起了一支小曲。他的口哨呼吸运用自
如,共鸣点很好,声音又脆又亮,满澡堂的人都收了声,静静地听着。口哨也是陈可从
黑子那儿学来的。黑子爸爸的口哨堪称一绝,他吹的桂河桥是没有人不爱听的。自从黑
子学会了口哨,成天到晚就练这么一首曲子,可每次到了最后,总是糊里糊涂地跑到小
小少年的调子上,搞得陈可到了很大以后还以为这两首歌是一支曲子。
陈可见于雷笑笑地瞅着自己,便冲他打了一个挑逗的哨音。于雷也回了一个向下的
音,另起了一个曲儿。
多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