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都能带进宫来,玷污他的皇宫。
鳌风烈反倒是不怎么在乎,看着站在不远的魏晏,说:“魏公公,劳烦你先带他出去一下,本将军有事和陛下商谈。”
“诺。”
大殿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凌渊晟一腿往一边叉开,噙着冷冽的弧度对鳌风烈说:“朕希望你给朕一个好解释。”
鳌风烈一改之前的狂傲不羁的样子,一脸的苦笑,直接说出来意,“陛下,为了您为了臣,可能将这人留在宫中?”
从慕阳封家里第一次看到那狗儿,鳌风烈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慕阳封的性子算是那种冷情的,只要和自己无关,他可以冷眼看着别人死在他面前,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居然突然带了一个乞丐回来?更何况那乞丐这么依赖慕阳封,他们每天朝夕相处,可是他呢?他只能每月抽空从军队回来几次。
短短的两天已经让他十分不安、焦躁。
听到鳌风烈近乎祈求的话语,“朕这里不是什么收容所。”凌渊晟拿起一根狼毫笔,摸着笔上刻着的字说道。
“陛下,您收下他也有好处。假使慕阳真的在意这个人,那么……您让他做的事,他也许会考虑,臣又可以把握时机,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你终于承认了。”这是第一次鳌风烈这么正面的告诉凌渊晟,他喜欢慕阳封。
鳌风烈无奈的撇手道:“臣没有否认过。”他算是栽了。原本一直懵懵懂懂自己也搞不清是什么,“或许慕阳当年没有……”摸上自己的唇,“此时的我儿子都已经出来了。”也不会到了今时今日也是孤身一人。
这就是命,半点不由人。
魏晏感觉到身后那抹强烈的视线,转弯处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让身后的人猝不及防的撞了上来,接着就是听到那人重复的对他道歉,魏晏转过身,那一直低头认错的人,头就这么撞到他的胸膛。
魏晏也是属于清瘦的体型,所以那人用力的撞上来,即使魏晏多穿了点衣服,头还是有点震荡的,魏晏看着他揉着头,晃了两□子,嘴里还念念有词着,“公公对不起,公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唇瓣紧抿着呈一条直线,“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目的进宫,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想活命就立刻跟着鳌将军离开,否则——”
“来这里会死?”那人困惑不解的说,脸上尽是茫然,不像作假。
“那么,你以为只要进了这宫里就能享福?”魏晏凉凉的说道。
狗儿听这话连连摆手,转动着自己的深褐色的眼珠,“我没想进宫享福,我就是想找一个人。”抿抿唇,问道:“公公,您在宫中有看到一个瞎子吗?他比我矮一点,头发比我长一点,唔……”想了好一会儿,一阵欣喜模样,“对了,最好认的是他手臂上还有个印记,写的是他的名字,他叫‘瑕’,庙里的爷爷说那是代表瑕疵的意思,你懂得这人吗?”他只记得那印记是怎么写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压根不明白,不过听以前破庙的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瑕?难不成这人是君子瑕认识的人?魏晏将疑问放在心里。那块印记他很是记得,那块皮至今放在何处,他都知道。
“我没有见过这个人。”魏晏说。
狗儿失落的低下头,手指反复的搓揉着,“可是……可是……鳌将军明明说瑕在宫里的。”不然他也不会离开慕大夫,跟着那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鳌将军来这里。
魏晏死板的回道:“瞎子在宫中岂是可以立足的?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身有残疾就必须离开宫中,要是真有这个人,我一定知道,我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我要骗你。”
“……是吗?”
魏晏打开一扇门,“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会吧。”
因为觉得已经没有找到的希望,狗儿有些萎靡,有气无力的答道:“恩。”
吩咐一个太监看住人,魏晏就关上门,看着那紧闭的门,魏晏眼中划过一抹别人看不懂的深思。
他绝对不能让这人找到君子瑕,倘若君子瑕进宫前的身份暴露,陛下的计划也会出现问题,这个节骨眼上,他要万事防备。
魏晏回去没多久就看见鳌风烈从殿里出来,他微微低头,提醒道:“鳌将军,您带来的人奴才已经安置到一个地方,可要现在叫他出来?”
“不必了,陛下说就让他暂时留在这里。”
魏晏猛然抬头,“鳌将军这是何意?您应当比奴才更加清楚宫中的规矩。”一个乞丐出身的人,一个就已足够,而且看那称来找人的乞丐,也不像什么单纯的人,至少比起君子瑕就是如此。
鳌风烈没有多理会魏晏的话,只是手搭在魏晏肩上,下一刻魏晏闪了下,手落空,他也没多在意,“魏晏,你有空就出来看看我这个朋友吧,省得每天呆在宫里,你的脾气会变得更加怪异。”
“奴才不认为忠心有什么错。”不想再和鳌风烈说话,“鳌将军请慢走,魏晏就不多送了。”
直接进入大殿,关上门掩去鳌风烈的目光。
魏晏屈身,“陛下,不知奴才可否问一句话?”
“说吧。”说着凌渊晟将一卷画轴拿出,摊开放在桌面上。
魏晏不上去也知道那画轴上画的是什么,“陛下为何答应鳌将军无礼的要求?”
凌渊晟头都未抬起,“有益朕便做。魏晏,去调查调查鳌风烈带来的人。”
“奴才认为这事根本无需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