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这段时间我想了好久,越想反而发现自己越怕。怕他走了,怕他真的不要我了,怕我们就这么了了。从来没有过一个人,让我如此死心塌地又胆战心惊。我怕他走了,这辈子,再也没有同样的人。”
“施耐德?”
惊讶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外国人不知从哪里抱了团被子放到了旁边的空铺上,沈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加上刚才盯苍蝇盯得太久,现在看着施耐德那张雪白的脸上,到处都是小黑点。
其实他本是不用住院的,体温基本正常了,伤口也处理了,又挂了两瓶消炎药,整个人已经精神了不少。可是施耐德却不肯,非要他再住院观察两天。赶巧,现在正处于淡季,病房里的空床率颇高,医生便也很爽快地开了床位。
“你回去吧,不用陪我的,明天还要去工作吧。”
“哦,沈,你放心,我已经请过休假了。”施耐德深情款款地眨着一双蓝眼睛,道,“而且,回去可能性命不保。”
“什么?”
沈辰纳闷地看着他,最后一句施耐德说的很小声,他没听清,但感觉好像是什么严重的话。
“哦,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