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部长,如果找到了人,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说完,邢帆就匆匆走了出去。
沈墨笑着摸摸鼻子,邢帆这是不要自己插手吗?!不过这次他也没了插手的兴趣,这件事牵扯太深了,他没有那个胆色去触及军部的黑暗。
沈墨看过禄尘的资料,当然知道禄尘的样貌,而这个禄高升长得几乎跟那个禄尘中将一模一样,所以对军部黑暗异常敏感的沈墨的立刻察觉到了里面的问题,而明哲保身是他一贯的作风。
邢帆一边走着,一边打开视讯,不等那边说话,就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们把人带走了?”
“哥,你说什么?”邢任一愣,旋即反问道。邢帆说的那个人他当然知道是指禄高升。
邢帆厉声道:“他逃走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那个傻子怎么能这么轻易不留痕迹的逃走。”
邢任回道:“哥,我保证,我绝对没对他出手也没助他逃跑。”
邢帆又问:“那余逸轩呢?”
“啊!”视讯那边传来邢任一声惊叫,等再次传出声音时就是另一个人了,“邢大狱长,我先声明一下,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
这道懒散的声音霎时让邢帆脸色大变,“你们现在在哪?”
那边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就又换成了刚才那个稍显柔弱的声音,“哥,我们在东路5号。”
邢帆关掉视讯,脚步又加快了几分,东路五号就是逸轩那家伙住所的地址。
等邢帆坐车赶到时,邢任已站在房外迎接,而一边站着神色不善的余逸轩。
当邢帆看到邢任脖子根处的红痕,突来的一拳重重打到余逸轩脸上,“我不是让你离我弟弟远点吗,你这该死的玩意儿!”
余逸轩被打的脸一斜,他吐掉嘴里的血,抬头,神色极其认真,道:“让我远离邢任,我办不到,除非你杀了我。”
邢帆寒着脸,“那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余逸轩也沈着脸,回道:“随你!”
“哎,你们两个这是干嘛?”邢任急急拉住邢帆,“哥,现在禄高升的事最重要,你别跟逸轩一般见识,我们去里面说。”
邢帆也知道自己再气也没用,只能压下心里的怒气跟着邢任走进客厅,而余逸轩骚包的一甩酒红的长发,也跟了进去。
邢任端给邢帆一杯茶水,让他歇息一下,“哥,你先别着急。”随后转头对着后面的余逸轩问道:“逸轩,你是禄高升的学长,应该知道他平时常去什么地方吧!”
余逸轩耸耸肩,一摊手回道:“我只是学长不是保姆。”
邢任咬牙,“余逸轩,你——”
还没等邢任呵完,邢帆就打断道:“余逸轩,作为嫌疑犯,我现在要将你带进警署接受调查。”
闻言,余逸轩还没急邢任倒是先急了,“哥,今天一整天余逸轩都跟我呆在这里没出去过,哥,你要相信我。”
邢帆道:“他可以找人去做。”
邢任急切解释道:“哥,这不可能,余逸轩既然答应不碰禄高升就绝对不会碰的,我相信他。”
一旁的余逸轩轻嗤一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支起一腿,弯腰将手搭在膝盖上,凑近对面的邢任,魅惑的一笑,道:“阿任,你放心,你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只是激我帮他找人罢了。”
邢帆眼皮下垂,看着手里的陶瓷杯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道:“我没有激你。”
呃?那意思是他真的想带自己去警署?余逸轩脸上的戏谑顿时消失了,不由问道:“你就不怕我去了把所有事都抖出来?”
邢帆不在意的回道:“那些事跟我没关系,就算你抖了出来,你仍背负着多次蓄意谋杀的罪名,想必署长会把你判到sān_jí监狱。”
余逸轩:“……”
说到这,余逸轩顿时明白了,sān_jí监狱是邢帆的地盘,到时会怎样还不是邢帆说的算。他这意思是,若是禄高升出了什么差错,就要自己陪葬……
我了勒个去!!!
看着两人间的暗潮汹涌,邢任急切的求道:“余逸轩,你就快说吧!”
余逸轩呼口气,妥协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禄高升自己逃跑的,现在正在亡命中。另一种是在逃跑途中被你们的父亲抓走了。”余逸轩知道,身为子女的即使知道父亲跟这件事有关系,但都会下意识的忽略,而他这个外人却没那么多顾虑,大概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邢任一愣,但马上反驳道:“不可能是父亲。”
余逸轩轻嗤一声,“切,怎么不可能,他既然派你来协助我就能派第二个第三个人来,我怀疑楚意中将和沈部长动身前来杉英府时,他瞒着你我,在暗中又派了一波杀手前来。”
余逸轩这句话直接将邢任堵得哑口无言。
而邢帆反倒是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半天才抬起头吩咐道:“你们去他以前去过的地方找,我去请袭北署长帮忙。”邢帆放下水杯站起来,一双利眼死死对着余逸轩的眼睛,“若是让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牵扯,我们前账后账一块算。”
余逸轩抬着头,全身僵硬的盯着气势全变的邢帆,直到邢帆被邢任送出去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透了。他不怀疑若是这件事真的跟他有关系,邢帆真的会杀了他。
邢任回来后,站在余逸轩身前,说道:“我们也去找吧!”
“呵,”逸轩苦笑一声,后靠到沙发背上,眼底流着一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