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那件事,是庄夏对不起你。」
哪件事?疑问早在他的心里得到解答,放在膝上的双手慢慢捏紧。
听不懂就好,偏偏他知道严家予在说什麽。
「但是他为了摆平对方,也已经付出代价,你知道庄夏其实不想继承家业吗?可是拜托伯父出手後,他不得不那麽做。」
他不知道。言书廖只记得庄夏的留学计划来得相当突然,他都还来不急调适心情,对方已经远走高飞。
又想起庄夏离去的那个早晨,言书廖低下头,双手已握成拳。
别再说了。他不要从对方口中听见任何关於高中时代的事情,那是只属於他和庄夏的过去,哪怕是不堪的回忆,都不想让第三个人介入。
「庄夏他…就算他对不起你,也已经尽了全力在弥补,一听说你出事,他马上就让你住进家里。」
严家予顿了顿,神色有些难堪,好像接下来是多麽令人难以切齿的话,「就连他知道你喜欢男人,都忍下来了。」
吭当一声,言书廖的手敲到桌子,咖啡杯也为之一震。
「什…」喉咙发不出声音。
女人的表情带著怜悯,「庄夏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