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死了。
——只有我活下来了。
这个认知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如坠冰窖,然后我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抓起瓷片就往手腕上割,碎片扎进了皮肉,剜心般疼得厉害,我抖着手一下一下用了死劲,来回划了三次,再想划第四次,却怎么也割不下去了。
我听见了远处有一声声地高呼:“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一统江湖,千秋万载!”
心头燃起一丝希望,我疯狂地向外跑去,终于在成德殿外,远远看见那人。
他负手立于高处,一身红衣竭尽张扬狂狷,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媚妩,他俯视着下面跪伏山呼的教众,神情孤傲冷漠,清寒直透肌骨。
那一刻,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一个念头反反复复。
他还在。
我看了很久,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