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云歌的额角现出一滴冷汗,景帝这么说,就和羽歌夜猜的一样,而这个反应说明,景帝已经知道这只迦楼罗绝不是侥幸捡到。对景帝说谎,对于羽云歌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在开口之前,他的局促不安和羞涩窘迫可以说是本色出演,但是当景帝如羽歌夜预料般轻轻一句话揭过之后,他突然觉得这位统御宇内的皇兄似乎不是那么可怕了,他的儿子都已经能够揣摩到他的几分喜怒,他为什么竟觉得从未琢磨明白这位皇兄呢。“皇兄谬赞了,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羽云歌心态的转变,流露于言表,真飘逸与假潇洒,差别明显,在这里的哪个人不是人精般的人物,嘴上不说面上不显,都在心里默默思量而已。
唐星眸始终戴着妖冶笑意,此时妖眸中笑意更深。羽歌夜挑起眼角看他,三年时间,当初只能仰望的人,如今也只是一个抬眼的身高差距。他记得六牙象龙千里突击北莽,一路不惊片尘,如走猫步。怎么就到了迎接唐星眸的仪仗前,从梆硬的冻土上震起大片尘沙呢?看着灰头土脸的大臣们,羽歌夜真心觉得,唐星眸在某些事情上意外的有种孩子气的坏心眼。
四大祭司回京,乃是每年盛事。三年潜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