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过去那样踢了踢他的腿。
哥哥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瞄了我一眼。我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草坪周围一片空旷,我想找个倚靠的地方都没有。
我从哥哥那夺过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那时耳机质量已然提升了一个档次,披头士那首《u》听来就像环绕在耳边,发音无比清晰立体。
一曲结束,却又回到前奏,我这才发现哥哥一个人躺在这里,只是反复地循环着这一首歌曲。
比起初中时候,那时的哥哥稳重了许多,他也很少说话,但是总能认真完成应做的工作,他还是当他的班长,但已是众望所归。就连母亲也不止一次要他将来留在沈氏,地位保障,待遇一流,但都被他婉拒。
那天哥哥躺在我身边,偶尔睁开眼的时候,就看看我,之后直视着阳光,眼睛发疼了就又闭上眼继续装死。披头士的那首歌放完又响起,情绪高涨回落又重复,不知疲倦。
怎么这么郁闷,被甩了?我打趣问他,伸出一只手挡在他的眼睛和阳光之间。
如果我说是呢?片刻沉默之后,他回答我。
那就恭喜了。
恭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