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骅“咦”了一下,蓝宁在他之前走过去,发现是只半大的狐狸,身形尚小,眼珠子乌溜溜的十分可怜,尾侧被那根细枝插入,伤口很深。
沈亦骅轻声道:“这小畜生还没死。”
蓝宁皱了眉,弯腰拾起那只狐狸,查看伤处。
那狐狸甚为恐惧,想要挣扎躲避又不敢,低声呼叫,似乎是要求饶。
蓝宁将它按牢在膝上,手中用力,将那支树枝拔出,那狐狸连声惨叫却挣扎不动,最终只得哀哀呻吟,用泫然欲泣的眼睛看他,又看看沈亦骅。
沈亦骅忍俊不禁,“这狐狸居然通人性。”
蓝宁点点头,替它找了些金疮药敷上,撕了些碎布包扎完毕,发觉手上沾了些血,便起身去山涧中清洗,回来时看到前几天划下暗号的一棵老树上多了个新鲜的刻痕。
他心念一动,跃上高枝四下瞭望,果然发现四角有几个人影,正仔细搜寻。他心里了然那狐狸定是见到生人急于躲避,这才误撞进洞里。他沉吟片刻,悄无声息滑下,掠到一人背后,轻拍那人肩膀,说了一句西越话。
那人看着装却是中原人士,迅速回头看他,眼中惊讶,尚来不及反应,喉咙已被一把通体乌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