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走几个圣女果。
“不行不行。”萨妮慌慌张张地来拿果篮,“这些都是凯蒂小姐需要的,她和威廉姆斯先生还在书房里等着呢,要是少了什么我可担当不起。”
萨妮把果篮和蛋糕安置好,回身搓着手充满歉意地对科里说:“真是很抱歉,达蒙先生,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去送完就回来。我给你烤饼干,或者蒸你爱吃的辣酥饼。”
萨妮向科里行了个礼,端着东西走出厨房。
科里把厨房翻了一遍,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科里手撑在案板上缓慢地蹲了下来,热感一阵一阵地袭来使他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他现在觉得不舒服了,这热感让他感到窒息。
科里笑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科里缓了一口气,他没有听萨妮的话,该说他本来就不会去听任何人的,即使这对他来说是好的正确的。科里再次摇摇晃晃地走出厨房。
这次他在庭院里绕了一个大圈,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主房门前。科里别无选择,只得往里走。当他扭开门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的气味,它们是移动的,铺张开来如一张大网。这些鲜活的信息素,在给他安心的下一刻就在他身体里最敏感的一处狠狠地撕开一个口子。
门渐渐打开,科里如愿以偿地看到切斯特。切斯特拿着书正往里房走,他没有注意到科里也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挥发出的那些致命的荷尔蒙。
门被完全打开,切斯特脚步一顿,他回过头,寒冰般的脸上涌出了几分嫌恶。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科里几乎是贪婪地看着他,他的目光掠过他白皙的额头,深渊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那薄薄的血色不多的嘴唇上。他想起被绑架的那个晚上,漆黑的夜空,背后是小河流淌的声音,空气冰冷潮湿。那个吻,带着血液的腥甜,刺激着他的神经。
那是个错误的做法,他不该挑衅他,让那些化作为一个契机。
现在他在契机的掌控下,他的眼睛只能注意到前面的这个人,标记了他的。科里弯起嘴唇,他感觉到后颈的那个印记在不断膨胀。
“威廉姆斯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科里压低声音语调缓慢,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手指摸着旋转楼梯的扶手,“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威廉姆斯面无表情道:“这是我的错,达蒙先生。”
“对,这的确是。”科里踏上几节楼梯,弯下腰,“我之前说过我会感到寂寞的呀,先生。”科里的眼睛在切斯特脸上逡巡,他能清楚地看见这个男人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厌恶。
威廉姆斯:“你需要休息了。萨妮!”
萨妮匆匆忙忙地从大厅一侧出来,看到楼梯上的科里正想大叫,而切斯特在场让她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哦,达蒙先生,我到处在找你。”
科里朝她眯眯眼。
威廉姆斯低头笼着手里的书:“萨妮,送达蒙先生上去。”
说完威廉姆斯就走出了主房。他走得很快,仿佛这里有什么病毒似的。科里朝着他的后背恶趣味地吹着口哨,继而晃悠悠地往上走。在到达第二层时,他听到了钢琴声。
悠扬的钢琴声从不远处的书房传来,婉转柔和,含蓄沉郁。科里几乎可以通过这声音想象到画面。在书房的巨大落地窗下,四周都是堆满书籍的书架,空气中飞舞着细小尘埃。一张玻璃小圆桌,上面摆放着甜品和散着热气的咖啡。两把圆形小椅子,相互对立充满情趣。而离圆桌不远处摆放着一架钢琴,一个女人,或穿着充满知性感的米色长裙,或穿着优雅干练的风衣,纤长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键盘上起起伏伏,她闭着眼,柔顺的长发垂下,露出好看的颈脖线条。
那是平凡人无法理解的悠闲和自在,那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踏入的领域。只有那些名流,那些贵族,他们安然享受着这种平静,得到心灵上的一种共鸣。
科里也不懂,他只喜欢喧嚣和热闹,他甚至不知道那些抹满了奶油洒满了香粉的海绵点心有什么好吃的。科里和着钢琴声吹了几声悠长的口哨,然后笑着晃进了房间。
*
科里在无聊的等待中又睡了一觉,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他觉得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更加浓烈了。
门把被人旋开,科里坐了起来,回头看到切斯特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科里抓了抓头发,转了个方向对切斯特微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先生。”
身上的热感没有消散,反而因为切斯特的到来而越渐浓烈。科里眯起眼睛,他没有听到钢琴声或者说话声,这个空间寂静的像是只剩下他们俩。
切斯特走进来,他步调沉稳。他直径走过科里,走去角落。切斯特伸手拉开角落柜子的第一层抽屉,从那里面拿出一瓶药和一个盒子,又走回来轻声放在床头柜上。
“抑制剂,分服用和注射两种。我个人是比较偏向于注射,但是我把这个选择交给你,达蒙先生。”切斯特用手点了点盒子。
“哦,先生。”科里笑的站起来,“你想的真周到,我非常感谢你。”
他伸手抚上切斯特的颈脖,猛地将他拉过来。他们双目相对,额头几乎相贴。科里盯着切斯特的嘴唇,压低声音:“我发情了,就在现在,你害怕吗?”
他端详着切斯特的眼睛,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他放开切斯特,笑哈哈地坐回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