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心浮气躁,将完成的素描撕下拍进阿祖怀里,转动车钥出门。
阿祖大惊:“喂你去哪里——”
邓特风看着后镜。“到点练车接人。”
他发短消息给陈一平:为什么介绍我张教练,出名严苛难考牌。不打符号,语气直接,基本客套都欠奉。
过十几分钟,陈一平才回:既然要学,就学好它。
如同一只瓶子被横放,浸泡他内心使得内心如焚的烈酒流走。邓特风想他最初是认为陈一平应该教他,哪怕自己放不下脸面说要他推荐教练,他也应该主动承揽才是。结果陈一平真给他不相干人的联络方式,还是严厉啰嗦、横眉冷对青少年的教练。邓特风像睡觉的猫,尾巴被踩了一脚,越想越满腹怨气,偏偏发作不得,否则只会更难堪。
这个气球撑得他将要炸开。
现在又好了,介绍严苛的教练也许是一种关心,是为他好。
邓特风又发消息:来看我练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