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诡异而又宏的胜利,从某冲程度上来说,毕竟是振奋人心的。有这个事实打底。周围几个州县上知情的人,也都感受到了京城来的这位年轻人的可怕。不管是谁,领着批人过来这边耍了点阴谋就让梁山轰然溃败,都能给人这种高山仰止的感觉,更何况他还带着右相的信任。只能将之当成京城里最出色的人物。这种影响下,周围几个州县并不敢阳奉阴违,几天的时间里,在周围搜捕、围堵,抓住了不少的梁山溃兵。
而在官府的力量之外,山东这边的村庄山寨本就有自保的力量,来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二来墙倒众人推,虽然之后也因为梁山的溃败发生了不少冲突,抛下许多条人命,但这周围的承受能力。反倒是最高的,并不是说带了把刀就能偷庄户地里的瓜,还得做好被打死的心理准备。这期间,只有几股规模稍的溃败力量。造成了周边的麻烦,影响最的。还是以宋江为首的三千余人。
两三天的时间里,这三千余人飞速的奔逃,所过之处抢走钱粮烧毁房屋,杀的人反倒是不多,而后宣传着他们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的消息,开始朝着官兵的这边进行施压。这期间,他们还被官兵堵住了次,只是武瑞营也不过两万余人,分兵状态下,堵截的力量不够,番厮杀之后,终于还是被这已被逼成亡命之徒的三千多人突围。
而在宋江等人肆虐开的第三天午,在处荒山野岭的山岗上,林冲也正牵马提枪,与身边的两百余人告别。
“林某生……只知舞枪弄棒,其实心性、才德皆有不足,才被逼死了家人,被逼上了梁山,诸位兄弟高看林某眼,林冲心有愧。此次梁山已散,与诸位兄弟再上山头,也无不可,只是这之前尚有些事情要办,只能先行步,他日林某回来,若能得众位兄弟消息,必再来与众兄弟相聚……”
梁山最后的几天里,宋江、吴用的盘算,整个梁山的分裂,似林冲这样的头领,心或多或少是知道的。对方没有叫上他,便是因为那宁毅的句话产生的忌惮,他能够理解,事实上,就算是叫他他也是不会跟过去的了。这次随着众信得过的兄弟突围而出,到得此时,灾厄暂解,他却要离开,家其实也明白是为什么,他去过苏家,对方不会放过他,他也不愿意连累这些弟兄了。
这次他去意坚决,众人挽留阵,之后依依惜别。
而随着梁山的崩溃与匪乱的扩散,另外也有些东西,正在扩散出去,那是在六月二十二的那个清晨后,随着些仍旧打算选择离开的人的嘴,传扬出去的说话。
“……宋江生,无论与人为敌为友,皆光明磊落,自信可坦荡待人。便是为敌,也能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与人对决,我等在绿林间讨口饭吃,本是逼不得已,但规矩道义,定要讲……今日这血手人屠宁立恒,却只知阴狠,杀人肆无忌惮,使计毒辣诡谲。我梁山兄弟,原本是为义气而聚,但在此人设计与威逼之下,梁山之上兄弟相残、手足相向,实为人间最惨之事……可若无此人阴狠设计,原本绝不会这样的!此人操弄、煽动人心如此厉害,长此以往,我绿林之,如何还有道义可言……”
“……宋江也不知能否打败此人。诸位有兄弟、家人,此时要走,宋江也明白,就此奉上盘缠,却只希望借诸位之口,将此人恶迹说出,将梁山之事说出。此人若在,绿林间道义无存,人人皆可为他手上傀儡。此事……诸位不得不防。”
这番话语并未夹带什么“聚义令”,只是以“呼保义”宋江的名义,从这天开始,传诸绿林、江湖。他在整个武朝江湖间的名字或许还不及圣公方腊,但“呼保义”“及时雨”这等仁义的名气,其实还是有着极的分量的。几天的时间内,消息还只是在点点的扩散,将要掀起的波澜也还在悄悄地酝酿,只有部分人,能够明白这等流言当会蕴含的力量。
“既然我们已经出招把他弄得痛不欲生了,当然也要有被他出招的心理准备。”得知这些讯息的第时间,宁毅沉默了半晌,随后也是洒然笑,“‘心魔’宁立恒,嗯,这个外号挺拉风的,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变成跟方腊样级别的魔头啊……”
而事实上,在正要全心全意对付宋江等人的此时,无论是他,还是宋江,其实都有些低估了这件事最终将引起的波澜。若是站在与宁毅相反的方向看过去,这几乎就是场延绵十余年,不折不扣的“武林浩劫”的开始……
如今,这切都还在些许端倪悄然酝酿,随着屠灭梁山战的尾声传播开来。这样的日子里,也有些从吕梁山过来的客人,此时才悄然抵达了山东境内,然后……
“……我操你妈啊——你们为什么不去死!快点去死啊!你们干嘛不早说要绑架这种人!老子陪你们走了这么久,你们这帮王蛋全他妈活腻了过来送死的!绑人!?六万人在他面前都死光光啦!我操……尾数我不要了,买棺材吧你们!我要回到吕梁山以后再跟所有人起嘲笑你们啊,你们这帮王蛋!我要回家家家家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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