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皓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不爽。顾易吓得抖了一下，在苑皓面前跪了下来。
他低着头，轻轻扯住苑皓的西装裤脚。
苑皓看着顾易被水沾湿的头发，用鞋尖摩擦过顾易的侧脸，缓缓移到下巴，顾易乖顺的抬头。
因为刘海被沾湿的缘故，顾易把头发撩到一边露出了额头，额角的伤也藏不住。半边脸已经开始消肿了，但是粉红的指印依旧清晰。顾易不敢抬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在眼睑处留下一团模糊的浅色阴影。
“疼吗？”
苑皓的声音里没有多少怜惜，反而一股“你就是活该”的味道。顾易的鼻子又有些发酸，他点点头，嘴角抽动了一下。
“疼就对了……又要哭？”
苑皓此时的语气分明是嘲笑了，顾易不争气的果真流下一滴泪来，眼眶发红。
“没出息。”
苑皓在顾易右肩上踢了一下，自己起身走到床前，脱下西装外套。
“脱衣服。”
顾易抹了把脸慌忙起身，绕到苑皓面前帮他解扣子，少年刚刚一米七的身高才到男人胸口处，一抬手浴袍就往上缩，露出笔直的小腿来。
苑皓把手伸到顾易浴袍下边往上撩，将衣角塞进顾易嘴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