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低头比戈小了下,脸上露出了笑容,已经练了快有大半年,每日锻炼的充分,吃饭也实在,这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万历皇帝的身高窜了一大块。但这身高的增长每天没法看出来,但时间一长,幅度可就显著了。
李太后看到这个也是艘喜,自家孩子长高长壮总是让父母高兴,万历皇帝坐回去喝了口汤,兴奋的说道:
“那王通的法子果然有用,真是联的忠心臣子。”
潞王在边上嘿嘿笑着,也很高兴的模样,可站在不远处听候招呼使唤的女官却比较诧异,太后的家宴。她看得久了,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门道。若是以往潞王说了这样的事情,万历肯定会和他嘻嘻哈啥的打闹一番。今日间却分的很开。
秦馆的主事宋婵婵已经被请到了吏部尚书张瀚的府上,要放在以往。一个青楼的老鸠出现在吏部尚书府上,必然引起轩然大波,科道官的弹劾奏章就会把人淹死。不过今日里丁忧夸情之争见了分晓,谁还有心思理会这个必败的角色。
大家都憋足了劲等着明日后日,或者上本赞颂陛下英明,赞颂阁老舍弃小家顾着大明,或者看着谁被有意打压,大家好去痛打落水狗。
京师中人消息灵通些的就知道。秦馆的后台是吏部尚书张瀚,有人怀疑这宋婵婵是张瀚在外面的外宅。有消息更灵通的则知道,宋妈妈不是。
宋婵婵来到张府,脸色却极冷,下人们的恭敬客气她丝毫不见。只是在那管家的引领下向内走去。
尽管下午有重大的打击。仕途已经尽毁掉,但张瀚调整的倒很快。这宋婵婵进来的时候,他神色已经如常。
宋婵婵神色木然的道了个万福。就大摇大摆的坐在对面,平素在秦馆的八面玲珑全然不见,张瀚也不以为意,开口说道:
“本以为能照拂你在京师成家立业,如今看来不成了,秦馆生意兴隆又多是达官贵人,眼馋的人一定不少,本官一走,定然有人下手,凶险的很,明日里把秦馆低价兑出去,我再给你五千两银子,回家乡寻个,人家过下半辈子吧!”
“在教坊司熬了那些年,还有什么人家愿意要姑娘我,还不如留在京师受气的好。”
宋婵婵的冷眼言语并没有让张瀚生气,反到是叹了口气,转身拿了几张纸出来,低声说道:
“你兄长把事情自己包揽下来。连累了你们全家,张某到去年才能帮你,也的确是心中有愧,可张某马上在京师也呆不下去,好像是丧家之犬,无人愿意沾染,就算把你托付给旁人也没人接手,你回乡去,还能保个平安,在这边,就只能是自求多福了,这是秦馆的地契和后面那宅子的契约,你若留下就都拿去。可张某实在护不住,你不怕被人强夺吗?”
无主的女人和产业,京师中盯着的想必不少,那宋姑娘一把拽过那几张契约,却也迟疑了起来,张瀚又叹了口气说道:
“若有什么有力人物投靠。你也可以过去,总归有个庇护
那宋姑娘身子一颤,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没多久就拿定了主意,宋婵婵咬着牙低声说道:
无处可去,无处可去,那老娘就投王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