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人”
一听尤嘉这番懊恼、后悔又羡慕的语气,薛东荏心中一酸,实在是心疼这只可怜巴巴的大妖精。
想来尤嘉模样清俊,气质出众,看上去像是读书人,但也只是看上去像罢了。他从小就沦为奴籍,会背几句诗也只是附庸风雅,恐怕是没什么机会读书的。
薛东荏心神动荡,忙道:“都说活到老,学到老,你要是喜欢诗,现在学诗也不算晚。你看这书房里你喜欢什么书就拿去看罢。”
尤嘉抬起面容,定定地望着薛东荏,嗫嚅道:“我、我就想要你写的这几张诗稿”
薛东荏看到尤嘉这副温柔乖巧模样,更是心痒难耐,低头亲了亲尤嘉的嘴儿,喃喃道:“你这小娘子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你想要什么就拿去罢,还有笔墨纸砚,我的都是你的。”
尤嘉露出喜色,谢过了薛少爷,十分珍惜地将那几张诗稿收入怀中。
午后,灵娘遣人来唤薛东荏。
薛东荏与姐姐闲话家常坐了一下午,夜色低垂,又在姐姐用过晚膳才回来。
这些日子以来,薛东荏夜夜都要与尤嘉玩耍,如今他把尤嘉弄到了身边,自然不会放过他。
第四回
从姐姐那儿出来,薛东荏就一路快步回到侧厢房。
推门进屋,屋里点着一盏烛火,尤嘉搬了一张书案,坐在竹椅上,正拿着毛笔凝神写字。
摇摇烛火映在他英俊的面容上,正应了那句红光照美人。
薛东荏看得是心动不已,缓步走到尤嘉身后,又从背后搂住尤嘉。
尤嘉吓得浑身一震转过头来。
东荏笑了笑,俯身咬住了尤嘉下唇的一点软肉,含在口中慢慢舔弄,含混不清地说:“尤小娘,你相公要来吃你了。”
尤嘉一张白玉般的面孔顿时变得通红。
他将薛东荏拉到怀里,让这贪欢爱玩的少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声道:“我既然已经跟了你,你也不必急于这一时。我今日照着你写的诗也仿了一首咏景抒怀诗,你看我写的怎么样?”
“喔?”
薛东荏倒没想到尤嘉学得这么快,难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于是拿起书案上诗稿一看,那方块字写的是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如同初入学堂的稚儿,一点儿也不像个堂堂正正的成年男子的手迹,看来尤嘉说自己从未学习并不是假话。
再看诗文内容,写的是:
“桃花红兮香喷喷,
月亮白兮圆滚滚。
不见君兮我神伤,
望君来兮我欣喜。”
薛东荏哑口无言,心道甚么香喷喷、圆滚滚,这都写得甚么玩意儿?
放下诗稿,再看尤嘉脸色通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神是无比期待,等着他薛少爷点评意见。
薛东荏心有不忍,心想尤嘉也是好端端的太尉之孙,如今却沦落成了娼妓,寻常妓女还知道卖弄才情弹琴写字,尤嘉却是被鼠目寸光的喜春阁掌柜的给耽误了,害得尤嘉只知如何以色侍人,连个正经诗作都写不出来,如今年岁渐长,再没有了当年小娘子的模样,连客人都不愿意上楼来,这花魁当得实在是可怜。
于是薛东荏不谈文采,只论诗情,热情夸赞道:“尤小娘,你这写的还是情诗呢。”
尤嘉紧紧地搂着薛东荏的腰,轻轻地“嗯”了一声。
薛东荏也将手搭在尤嘉脖子上,笑道:“写诗么,本就是要抒发情感,你这诗写得十分真挚,我觉得很好!”
听薛东荏说喜欢,尤嘉露出了喜悦颜色,抱着薛东荏站了起来,急切说道:“少爷,我们去你的屋里罢。”
薛东荏没想到尤嘉看起来斯文,力气居然这么大,竟能用一只胳膊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看来这花魁的力气确实不小。
薛东荏心动极了,搂着尤嘉的脖子,坐在尤嘉的胳膊上晃荡着腿儿,娇声道:“小娘子,你可要好好伺候我,也不枉我把你从喜春阁借出来。”
尤嘉亲了亲薛东荏的嘴儿,把他抱回屋里放在榻上。
照样是拿口舌与双手伺候薛东荏的前端与后穴,双管齐下,弄得薛东荏是快感连连,浑身酥软,几乎在尤嘉掌心中化成了一滩水。
待他泄过一次后,尤嘉将他翻了个面儿,让薛少爷趴在床上,又俯身上去,拿胸膛结结实实地压着薛东荏的脊背。
尤嘉今年二十有五,是身形挺拔,肩膀宽阔,薛东荏才十七岁,比尤嘉矮了一个头,体格也比尤嘉小了整整一圈。尤嘉压在他的身上,正如泰山压顶,将他的苗条身形完完全全罩在身下。
光是压着还不算完,尤嘉还咬着薛东荏泛红的柔软耳朵,拿胯间火热的一团肉物在薛东荏挺翘的臀部上暧昧摩挲,低声道:“少爷今天能让我进去吗?”
薛东荏喘着粗气儿,回头看了尤嘉一眼,说:“你那玩意儿比手指粗太多了,我怕疼。”
尤嘉柔声哄道:“少爷不信我么?我不会弄疼你的。”
薛东荏稍作犹豫,又觉得正在自己臀上磨磨蹭蹭的那团火热肉物实在是太过粗硬,心中有些害怕,还是摇了摇头。
尤嘉颇感遗憾,但也不会强迫,又低头吻住薛东荏的嘴唇,一边与他口舌勾缠,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将那粗长的一根性器掏了出来。
薛东荏抖了一抖,尤嘉立即安抚住他,又慢慢将男根插入薛东荏的臀峰之中,再双手抓住薛东荏的臀峰,像是揉面团似的揉来搓去,让那两块丰美臀肉去挤压自己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