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请求,禾致修还有些诧异,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直截了当道:“你是没钱了?”
禾嘉泽摆手道:“不是,我前阵子刚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我要一部新手机和两个保镖,现在太晚了商场都关门了,我今天就要。”
禾致修疑惑:“出了什么事?”
禾嘉泽不知道该怎么和禾致修说那些事,他斟酌一番后才道:“我想想……我不小心把手机掉到楼管手里了,因为我要两个保镖来揍任允明,那部手机是他送给我的。”
禾致修挑起眉梢,伸手越过电脑屏幕,从书柜里抽出一本电话簿,一边翻一边道:“我现在更倾向于给你找两个心理医生,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就要带你回家看病了。”
“行吧,你先把手机送来,其他事等见面了我们再说,一会儿见。”禾嘉泽说罢切断了与禾致修的联络。
他一声不吭的把任允明踢出群聊令李东硕甚是不解,在群聊里可劲艾特他。
李狗嗨:哦豁,游戏打的菜,友情也不在。
黑羽:饺饺的胜利?
禾嘉泽也没在群里为他们解惑,他和任允明的交际圈重合太多,也没有去向每一个人解释的必要,地球不是围着他转的,要求所有人都因为他个人的关系去疏远任允明显然不切实际。
没多大一会儿禾致修就赶到了他家,禾嘉泽那段将录音放给他听。
作为多年的朋友,禾致修对任允明的声音与说话的腔调并不陌生,他反反复复将录音听了许多遍后,隐隐约约认识到禾嘉泽与任允明决裂的原因可能并不简单。
禾致修靠坐在软椅上,思索道:“录音里另一个说话的人是你的前任男友吗?”
“嗯,是凤黎,任允明知道他有很严重的抑郁症,那天我从李东硕和白羽口中得知任允明向他们询问了我当天的课时,他没有来找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赶回家。”禾嘉泽顿了顿,略过中途那些过程,跳到最终的结果:“凤黎受了点刺激,我到家的时候他正在家中大闹,然后自杀了。凤黎死去不久,任允明来找我告白,直到今天我收到了这份录音。”
闻言,禾致修缄默许久,显然对儿时玩伴会做出这种事难以接受,缓过神后禾致修问道:“任允明怎么说?”
禾嘉泽垂首轻笑一声,哑然道:“他表现的很冷静,向我询问给我录音的人是谁。”
“我知道了。”禾致修起身,手落在禾嘉泽的脑袋上揉了两把,温声道:“爸妈那边我去说,今后我会尽可能避免让任允明与你碰面,你要的人明天派过来,早点休息。”
禾嘉泽略微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让我成熟点,或者质问我的作风,毕竟我们家和任家在很多项目上都有合作,我又隔三差五的结交新恋人。”
禾致修道:“你能考虑到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处理。任家是我们的世交,是我们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你是我弟弟,爸妈之所以喜欢任允明是因为他是你我的朋友,我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去委屈你。”他顿了顿又说:“与任家合作也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先前那些烦扰着他的事似乎都是他在杞人忧天,听过禾致修的这些话,禾嘉泽才觉得担子真正从他身上卸下来。
长久以来受任允明的思想熏陶,从结果来看,禾嘉泽无法否认,他的某些想法的确是被任允明所扭曲,潜意识里将他在禾家的地位置于与自己同一水平线甚至高于自己。
这时候禾嘉泽基本已经回过味儿了,他先前一直认定饺饺是个女孩子,并且从前他的下一任钦定男友基本上都是迫不及待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会这么藏头藏尾能隔着网络缠他这么久还不来见他,所以也没把饺饺的身份与那条蛇精想到一起。
现在想来……这蛇精病可能是演男人演腻味了,想和他来场异性恋。
点开社交软件便见饺饺还在给他发着消息,一口一个老公叫的挺亲热。
【为什么不上游戏……我好想你啊。】
看到这条消息,禾嘉泽倒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属实,禾嘉泽向发出一条饺饺提问:你是怎么拿到那段录音的?
饺饺很快给出了回复。
【我是骇客,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注意你了。】
看着新蹦出的气泡里的那段文字,禾嘉泽脑子里出现两个字——呵呵。
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禾嘉泽接到了一通陌生未知号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饺饺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师父,是我。”
禾嘉泽张口便问道:“你父母还健在吗?”
饺饺沉默半晌,声音又软了几分,用夹着几丝委屈的语气道:“师父父你为什么要骂人……”
禾嘉泽重复上一个问题:“我就问你父母还在不在。”
饺饺犹犹豫豫的吐出两个字:“在啊。”
“我不信。”禾嘉泽回道:“让你家长接电话。”
饺饺:“……”她支支吾吾老半天,见禾嘉泽始终坚持,无奈道:“你等一小下。”
禾嘉泽举着手机等着,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在现场认亲,足足过了近十分钟,才又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从中传出。
对方似乎非常的惶恐不安,颤颤巍巍的声音细微近不可闻:“喂、喂……我是…她妈,给您添、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唔……”听起来她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禾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