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辞看着海雾被剜出鱼鳞的鱼尾,那里血肉鲜红一片,鲜血顺着银白色鱼鳞蜿蜒出了一条血色的鱼纹,仿佛银白色的鱼鳞上镀上了一层血色的外缘,艳丽灿烂。
鱼尾是人鱼在海里生存的根本,他需要靠着尾巴在海里游泳,没了鱼尾的鱼,在海里只会沦落成其他鱼类的盘中餐。
可是海雾却对自己最喜欢的尾巴下手了。
这狰狞的血窟窿让池君辞看得头皮发麻,呼吸一窒。他的脸色骤然难看,活像要吃人一样。
海雾讨好似的指了指身边那一堆珍珠泪问着:“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待会儿再剜鱼鳞,我就又有眼泪了。”
他眼睛已经哭肿了,眼角通红,额头上流着汗,那一堆的珍珠,就像鲜红的血一样刺痛了池君辞的心。
他想要责怪海雾,但是转而一想,他更应该责怪的是自己,是他问海雾要珍珠,导致海雾这样对自己的尾巴。
他哑然说着:“够了,可以了,上岸来,我给你叫医生先把伤口处理了。”
海雾点了点头从水里抬起尾巴,他刚想脱离水面,一下子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只抽气。
池君辞立刻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