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拥,侧身护住。
只闻「碰」地大响,吞天大将军的巨拳雷霆般轰击在殛魂盾上,小玄挨炸般弹起,总算格挡了一边,但背后空门大开,蓦感剧痛,却是给紧追而至的金钹削着。
此时的小玄面戴七绝覆,不但战力倍升,就连痛感也大大迟钝,但不知金钹是甚异宝还是钹上附有什么邪力,小玄只觉痛彻心扉,尚未定神,又见旁侧大片符纹舞动,顿时如陷泥沼,身势步法皆难施展。
这时吞天父将军又至,巨拳霹雳轰击,小玄勉力格抗,以盾及身躯死命护住怀中的师姐,蓦地后腰剧痛,却是又给天残地缺偷袭了一下,锋利的钩子透体而入,险些将他的脾脏扯拽出去,小玄怒喝回击,缚魄闪电鞭出,以快得难以置信的速度劈在天残地缺的面上。
天残地缺惨哼跌退,小玄后脑蓦地剧震,原来是给吞天大将军的巨拳轰着,这一击非同小可,小玄立时天旋地转地朝下坠落,只是臂膀仍紧紧将李梦棠揽在怀里。
此时距地面尚有十余丈高,坠势急迫,群邪仍然不依不饶,纷纷疾降追杀。
眨眼已至地面,李梦棠头朝底下,不由失声惊呼,小玄心头一颤,猛地奋力拧扭,将自己翻转在下,但听「碰」地大响,两人重重地摔砸在地,掀扬起大片尘土。
因有小玄垫在底下,李梦棠受到的冲击微乎其微。
「你……」她满怀震讶,望着狰狞面具眼眶内的那对血赤眼睛,心底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楚的奇异感觉。
小玄支撑跪起,「哇」地呕出大口鲜血,忽尔盯着倒映在血中的影子发起呆来。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拼命救我?」李梦棠凝视着他,满腹疑问。
空中怪嘶厉啸,群邪追杀随至,四周则是影影绰绰,无数邪尸正围拢过来。
李梦棠轻叹一声,心中再度绝望。
「捉紧我!」小玄哼吟。
「啊?」李梦棠心头震讶,这筋疲力尽遍体鳞伤的人还要拼下去?
「快!」小玄咬牙低喝,声音嘶哑得有如伤困之兽,他揽着李梦棠摇摇晃晃站赴,鲜血与汗水四下滴淌,自肘关衣角坠入弥漫的尘埃中。
李梦棠终于不再犹豫,毅然收紧双臂,紧紧地搂抱住他的肩背。
小玄忽感大片暖流从两人的挨贴处传来,登时精神一振通体舒泰。
原来李梦棠不顾伤重,拼着真元受损,对他施展出了如意五行中疗伤效果最强也是最耗费灵力的功法「返枯回荣术」。
她当然知晓,这般强催灵力,对伤势可谓雪上加霜,然而此人舍身相救,自己又岂能不以命相报。
小玄低低地念颂了一句什么,倏地拔身而起,矫龙般朝空中飞去,瞬又与群邪激战一团。
这回越发惨烈,小玄接连挂彩,但围攻的群邪竟亦纷纷莫名其妙地受创。
吞天大将军突地咆哮后退,他明明距小玄尚有数丈,腹部却骤然破开了条长阔口子,大股鲜血喷涌而出,染得纹于胸腹上的饕餮益发狰狞可怖。
「锵!」又是一声鸣响,小玄怒目回首,在他侧后充耳不闻猛地面色一变,迅舞双钹疾朝后退,似在抵御什么,突地大吼,右肩暴起大蓬血花,旋见一边臂膀离躯而去。
李梦棠大诧,仔细观瞧,终于发现有条似有若无的虚影在周围飞掠,疾若飞电神出鬼没,所到之处必有邪魔受创,她见识极其广博,却也一时弄也不明白究竟是何物。
「有古怪!」「什么东西!」「定是这厮施放的恶物!」群邪四下怒喝,他们皆是穷凶极恶的魔头,惊怒之余不退反进,攻逼愈急愈紧。
各种兵刃从四面八方袭来,小玄紧护玉人,左遮右挡浑身浴血。
李梦棠见他几次受创,皆是为了保护自己,急叫道:「别管我!」
小玄哪里肯听,此时的他如狂似怒,对自己受伤浑似不觉,但心中却始终存驻一念,就是决计不让怀里的师姐有丝毫损伤。
不知群邪是否察觉了这点,突闻「飕飕」数声厉啸,几道乌光直掠过来,却是直奔李梦棠的头部,小玄鞭盾皆出,闪避亦已不及,索性将身子一转,用背挡住乌光。
李梦棠心叫不好,只听「卜卜卜」的数声闷响,脸庞赫给神秘人胸膛传来的剧震弹开了去。
小玄一阵踉蹈,回身便朝最近处的敌人扑去,这回更加疯狂,根本不挡避袭至的兵器,任由对方的利刃在砍在肩侧,一盾将之轰砸出去,接下除了为怀中的李梦棠格挡,余者皆攻不守。
李梦棠震悸欲恸,也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拼命催鼓灵力为其疗伤。
即便如此,李梦裳的医治速度也远远追赶不上小玄的受伤速度,然而此时的小玄心跳如擂血贲似沸,周身肌肉激颤痉挛,只觉道道神秘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扑来,无孔不入地涌入渗入身体,在体内疯狂地激荡奔腾,令他彷佛拥有了吞天灭地的力量。
云端上。
「好像不大对劲,那小狐狸愈战愈勇啊。」一个手持幡幢身着大红法袍的老者道。
「如此看来,玄狐脸上的面具必是圣覆无疑。」卜长老道。
「除了圣覆,小狐狸似乎还有什么厉害异宝相助,七残恐怕拿不下他。」另一秃顶绿袍老者道。
「玄狐一脉总是不容小觑啊……」红袍老者叹。
「圣覆具汲聚七绝之功,恐怕吾界许多的功法为之所克,当另遣兵将方妥。」绿袍老者道。
「吾界中,不为圣覆所克者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