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可真讨厌。他在心里说。
房门咔哒一声,他放下包的瞬间就被背后一股大力推攘到了墙角,闻司余掐着他下巴逼迫他抬起头吻了上来,重重在他唇上反复碾磨、舔舐,舌头毫无阻拦地闯进来,勾着他很大力地吮吸。最后在钟于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闻司余低声说:“你怎么这么乖,啊?”
刚才躲在他身后就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那么乖,那么软,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真想把钟于揉进自己怀里。
钟于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嘴唇被闻司余咬的泛白,很快红肿起来,眼神是茫茫然的无辜。
闻司余被他看得心动,低下头在他眼皮上又亲了一下。
“是不是不太习惯?”他不知道钟于有轻微的镜头恐惧症,单纯以为他长时间在家休息体力跟不上。
钟于说:“还行,就是头有点晕。”
“怎么会头晕?”闻司余于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好点了吗?是不是揉太阳穴会更有效果?”
钟于失笑:“没那么严重,我眯一会就好了。”
两人在长沙发上坐下,闻司余不依不饶拉着他在自己腿上枕下,“行啊,你躺我腿上眯会,我顺便给你揉揉。”
钟于一个不慎被他拉了去,躺都躺下了,也懒得起来了,而且躺着好像是舒服多了。
钟于闭上眼,闻司余温暖的指尖在他紧绷的太阳穴处力道适中地按压揉动,眼前黑暗里飞也似地飘过一路上绿色的生机勃勃的树木,第三个隧道前的小山谷里有一谭清澈的潭水,钟于听到溪水流动的清凌凌的声音,和幼鸟发出的清脆声音混合在一起。
早起和坐车带来的疲惫感随着胸口浊气被一起排出去,钟于即将从身体不停的坠落感中沉入梦乡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看过《步步为营》的本子吗?”他闭着眼问。
闻司余顿了一下,他知道《步步为营》是他的新本子,此刻为钟于提起这件事而感到诧异,随后响起含笑的声音:“还没看,要黑幕我当男主角吗?”
然后他见钟于睁开了眼。
钟于睫毛很长,这个睁眼的过程在他看来十分缓慢。
先是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原本铺在他下眼睑的睫毛随着眼皮的动作轻轻飞了起来,像一只蝴蝶。这个开合的过程莫名让他想起了花朵的绽放,鼻尖甚至因为这个幻想隐隐飘起了花香,混杂着点雨后泥土里泛出的青草气息,很舒服。
“这个剧本被明锐拿走,他筹备得差不多了,大概这个月或者下个月就开拍了。”
明锐是近年的新秀导演,他手上只有一部权谋类作品,去年各大奖项倒是有几个提名,只是一个奖都没拿。闻司余没想到钟于会把剧本卖给他,更别提现在主动说起这件事了。
钟于犹豫了一下,一个新导演和一个新编剧,似乎的确不太和闻司余的咖位匹配。
倒是闻司余不甚在意,“行,我回去看看。”
钟于于是不再多说。
将近午饭的点,才有工作人员来通知他们嘉宾已经全部到齐了。
陈飞也是奇怪,这人做综艺连嘉宾都没在网上公布,节目组录制行程也没放出来,只给出了几个嘉宾的线索,因此就连嘉宾也不知道有谁。
钟于和闻司余被引进装饰满花朵的小餐厅时才发现他们是最后一组出场的,其他六人早已在长餐桌上入座,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摄影机在房间另一角牢牢盯着他们,两人老老实实对着镜头和众人问了好才在一边坐下。
钟于坐下时才发现这张餐桌上八个人,除了自己,他竟然认识五个。
和闻司余一个乐队的越宣,还有林凌,他们是《过界》里的演员,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红痣》的女主角程星,以及曾经在《少年》合作过的高心思。
还有两个面生的女生,胡笑笑和齐霜,她们是去年一个选秀节目出道的。
陈飞这是真要搞事啊,把一群几乎都互相认识的人凑在一起。
八个人一边吃一边不冷不热的聊天,等吃的差不多了,陈飞才姗姗来迟向他们宣布了规则。
果然他那十分坑爹的规则一宣布就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这个规则你根本没说过啊。”
“骗人的吧,现在退出节目还来不来得及?”
“导演够狠!”
钟于左边是闻司余,右边是林凌。
林凌转过脸低声问他:“你们知道这个规则吗?”
钟于说不知道。
林凌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低头只顾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钟于单方面认识林凌,毕竟是自己的剧本还是关注了几个主演,他记得这小孩今年才十八岁,看起来倒是很不苟言笑,十分老成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忌惮着镜头的缘故。
第一期的抽签很巧的把闻司余和钟于分到了一起。
钟于按住胸口别着的麦,低声问:“你和陈飞说了什么吗?”
“嗯,”闻司余拨了个西兰花到他盘子里,“多吃菜。”
钟于默默把西蓝花送进嘴里,他已经习惯被闻司余投喂了。
哪有这么巧的偏偏两人抽到了一起。
只是还在餐桌上钟于也不好多问,只决定等拍摄休息间隙再仔细问他。
与此同时,陈飞也简单讲了讲接下来三天的安排。
像通过各种方式赚钱向村民买自行车,去八公里外的小城镇拿到节目组准备的惊喜礼物。
或者是半夜熟睡被节目组突然叫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