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的人,楼乾自己也知道连知道他名字的资格恐怕都没有。
但是这并不妨碍众将对凤绝的恭敬,四万年里,魔族先后三次冲击幽冥山结界,是凤绝的帮助让他们化险为夷,他们感激凤绝,敬重凤绝,所以凤绝居住在幽冥山下的事四万年里除了幽冥山的守将外无人知晓。
“下次见面定要知道神君的名讳”,楼乾于心中默默的想,只不过他不知道,下一次他的确知道了凤绝的名字和身份,但是他再也看不到凤绝了。
凤绝端着手里新做的点心,清澈的眼底首先浮现笑意,嘴角慢慢勾起来,自己不声不响三年未归也不知道神君他会不会生气?恐怕不会吧,这十万年来,神君早已修炼得心如铁石,除了帝神,这世间恐怕再也没有人能让神君情绪失控了吧。
只要神君心如止水,这三界便可安然无恙。
凤绝顾自想着,毫无预兆的突然脸色一变,右手狠狠抓住自己前襟,脸色瞬间苍白,大口喘息,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大颗的汗珠,一双眼睛瞬间变成血红,他忍着疼痛将餐盘放到墙壁的凹处,随后后背狠狠撞到墙壁上,用头狠狠地一下一下撞着脑后的石壁,直到疼痛减少。
胸口的疼痛来的快去得也快,还不到半刻,身体里便感觉不到一丝异常,凤绝咬紧牙根站直身体,调动内息随后额头汗水蒸发,发丝干泽,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血红的眼珠逐渐变成黑色,凤绝这才喘了一口粗气。
半晌,他抬起左手,只见手心处弥漫着一团黑气。那黑气长在他的皮肉之下,阴森可怖。
虽得天独厚,却也失天之律。楼乾如此,他又何尝不是。
凤绝露出个凄惨的笑容,端起糕点,朝着散发着寒气的冰牢走去。
那冰牢与其说是个牢房不如说它只是个山洞,只是这山洞非常高,非常大,也非常宽敞,洞内山壁全都裹着一层厚厚的冰晶,犹如冰雪打造而成。冰牢入口处有一道虚无的紫色光幕,那便是冰牢的封印。
几乎透明的冰牢中,简简单单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以及一面摆满了书籍的书架,所有这些东西都是以寒冰雕琢而成,冰冷刺骨。
在书架右侧设有一把躺椅,它是这个冰牢里,唯一不同的色彩,它是由紫藤打造,造型别致精美,纯手工打造,足以见其制造者心意。
此刻,紫藤椅上正坐了人,这人一席白衣,一头白发,露出来的肌肤如凝脂胜雪,整个人仿佛与这冰牢融为一体,他纤手握书,凝眸低垂,眉目如画。
这幅情景无论看了多少次,看了多少年,凤绝都忍不住被这幅景所迷,却不知迷的是景,亦或是人。
“你去哪了?”话语如人一般清冷彻骨。
凤绝惊醒过来,敛下眼中浓烈的情绪,端着糕点走进了冰牢,不知为什么,这冰牢的封印对他没有用,他可以在幽冥山自由来去。
若是帝神故意为之,他倒要谢谢他了。
“神君,凤绝去了一趟南海,取了些鲜果特意为您做了点心,您吃吃看?”凤绝将手中的糕点盘放在躺椅前的矮几上。
那糕点呈乳白色,白得毫无杂质,被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面上雕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显然是用了心的。
胥颜抬头看了凤绝一眼,他的瞳色也呈现透明的深灰色,初见会觉得诡异,再看却是惊心动魄的瑰丽。
他放下书,捏起一块拿到嘴边薄唇轻抿,似乎是觉得味道不错,不觉弯了弯嘴角,即使这小的不能再小的动作,凤绝也能轻易捕捉到,这似乎是年复一年养成的习惯,为此,凤绝才舒了气,只要神君喜欢,一切都值得。
胥颜又拿起一块,突然问道:“南海?如今的南海龙王可还是敖坤?”
“不是了,敖坤八万年前就陨落了,如今的南海龙王是敖坤的孙儿,名叫敖宁。四海中除了北海龙王还健在,其他三海龙王皆换人了。”
“八万年前啊,”胥颜轻声道,半晌,将带着凉意的目光重新放到凤绝身上,神色中带着探寻:“去了趟海身上却没有海腥味,反倒多了股子难闻的檀香。”
凤绝顿时便感觉呼吸一滞,道:“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了趟寺庙。”
“寺庙?你去拜哪个老和尚去了?”胥颜轻笑,脸上却不带一丝笑意:“堂堂上古神兽凤之皇者去参拜后世的和尚,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短寿啊,呵呵。”
“神君……”凤绝眼中露出几乎宠溺般无奈的微笑。
胥颜神色一凝,语气轻松却郑重地对凤绝说:“凤儿,你记得,你若不愿,这天下任何人你都可以不拜。”
凤绝眼中一热,指尖颤抖,这就是他的神君,宠他宠得无法无天的神君。十五万年前他逆天而生,未历劫难,便位列神籍,引起众神不满,唯有他的神君,天下身份最高贵的真神维护他,保护他,带着他傲立三界,睥睨众生,教他学会傲视天下之能。
破壳出生后的五万年,他随真神胥颜走遍三界,无人不知胥颜真神的坐骑,天下唯一一只,也是最后一只火凤凰,凤绝。
现如今三界上古史册中记载的上古人物属凤绝事迹最多,实在是当年的凤绝太过锋芒毕露,单拎出来都足够编成一本精彩绝伦的话本了。
胥颜向来不喜吃那些烟火之物,但是凤绝为他准备的吃食,他总是百吃不厌,那碟雪白的糕点不消片刻便吃掉了一半。
许是光顾着吃,胥颜没有注意到凤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