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九别傻了,”长缨制止狐九,神色凝重,“狐净谦已死,刚刚你也看到了,狐净轩把他的死算在你身上,你已经是百口莫辩,现在回青丘岂不是自投罗网。”
长缨顿了顿道:“狐九,我觉得狐净廷说得有道理,他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比起你们那一大家子已经算好的了,至少他从没伤害过你和你母亲,现在青丘最想抓得是你而不是你母亲,就算你母亲的身体还在青丘,还在他们手里,他们就算引你出来,也会好好保护好你母亲的身体。”
白彦好像听懂了一般赞同地点了点头。
狐九咬着牙双拳紧握。
长缨见狐九也明白其中道理,便又说:“所以当务之急,你还得先去找那个能证明你清白的人再回青丘。白城长老也说了,青丘还有他在,你就不用操心青丘的事了。”
狐九也觉得长缨说得有道理,只不过想到匆匆一见,又要分别,三人这天晚上准备了几个好菜,蛟老爹吃完就离开了,剩下三人一人抱着一个酒坛痛快地大口喝酒。
狐九和长缨之间的交情自是不必说,白彦虽才认识二人短短一日,但是寥寥数语竟然志趣相投,相见恨晚。
后来白彦抱着长缨大腿大着舌头说:“你小子,给爷我等着,爷、爷定要将你炼成龙隔……龙剑。”
长缨伸腿一脚踹在白彦腿上,骂道:“滚。”
狐九抱着酒坛,迷蒙的双眼中突然出现一抹白,狐九眨了眨眼,扔掉怀里空了的酒坛,去抢长缨手里的,最后三人醉得互相搂着脖子哈哈大笑了。
这是狐九三百多年来,过得最舒心快乐的一天,多年后回首往事,记忆犹新,只不过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第二日一早,狐九和白彦告别了长缨和长缨,从三人回来时的那个千蛟洞洞口跑了出去。
狐九看着不远处翻腾的海水,眼中一片茫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从长白山回来会是这么个结果,他满怀希望取回了天池之水本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怎么会想到,娘亲没有等他回来就去世了,狐净谦恶有恶报,长缨不但被当做恶徒还被打得体无完肤,就连他自己现在竟然也变成了杀人逃犯!
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狐九知道,在海的那一面,就是自己要去的地方,长白之巅。
白彦伸了个懒腰问道:“你要去哪?”
狐九看着远处千蛟洞正门以及悬崖上星星点点的火光,面向广袤的东海突然问道:“你并非真心想要帮我,或许见到我的确是偶然,但是你跟着我,帮我,救我,都是别有用意的是吗?之前你和狐荣对抗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使尽全力,狐荣的法力我清楚,你能和他相对那么久却不显疲态是因为你的修为比狐荣高太多了,我甚至在想,两个狐荣加起来是否能打过你。”
狐九不想以这种恶劣的心思去揣摩别人,尤其是帮助过他,昨夜还和他把酒言欢的白彦,可是有些事容不得他不多想。
白彦伸着懒腰的动作慢慢停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半晌他点头道:“你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笨吗,的确,我跟着你是有目的,但是绝对不是害你,我只是想看看闯过盘云阶的狐妖究竟有什么本事。”
白彦说着从小到下看了看狐九说道:“可是我实在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本事,修为这般低弱,性格软弱,难道仅仅是因为你身上的上古血脉?”
狐九嗤笑一声,白彦未免太过高看他了。“我没担心你会伤害我,因为或者保护我,或者伤害我,对你来说都毫无益处,再说,你可是中皇山的少主。”
“哈哈哈,”白彦重重拍了拍狐九的肩膀,问道:“走吧,你不是要去长白之巅吗?正好我也想去逛逛呢,我带你去。”
白彦说着,抓住狐九一条胳膊就将狐九带到天上去了。
长缨送走了狐九和白彦二人后便糊里糊涂把家里剩余的药粉撒到了伤口上,然后穿好衣服准备去人间走去,他不在这么久,家里物资短缺,蛟老爹身体不便从不出门,他还得去人间采购一些。
妖是能够出现在人间的,只不过不可以以妖法伤害人类,神、妖害人性命,则是犯了天条,会被斩首的。
长缨先去买了一些吃的和用的,然后又去药铺买了许多伤药,他身上的伤口都是被神器所伤,凡间的药草对那些伤口都没什么用处,但是总比没有好。买完了东西,长缨径直朝一家二层酒馆走去。
长缨每次来凡间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去五峰山脚下的黑塔镇的仙来茶楼里喝个小茶,听个戏文。
仙来茶楼是个二层小楼,二层是回形廊,每逢夏季回廊窗口洞开,坐在窗边小风一吹格外舒爽。而且坐在二楼也可以看见一楼看台上的戏曲。掌柜的看顾客戏曲唱烦了,便会在看台上摆一副桌椅,请个说书先生说一段传记或时下流行的戏本。
仙来茶楼虽说是茶楼,但是楼内美酒竹叶青酿得那叫一个好,据说是祖传酿造秘方。除了竹叶青,其他的酒也是应有尽有,就好像酒馆里的酒永远喝不尽似的。有些人戏称这茶楼应该改为酒楼更合适。
掌柜的煞有介事的说,“我们这里是看戏听曲说书的地方,取茶楼较雅致,取酒楼岂不是破坏了客官的雅兴。”
因此这小茶馆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座无虚席,生意非常火爆。
今日长缨来得有些早了,酒楼还未开张,不过因为长缨经常去,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