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阳带狐九去了一个花园,长白之巅上随处一个地方都美如环境,狐九见怪不怪也懒得再感慨一番,他斟酌了一下,将母亲已经去世的事告诉了衔阳,他隐瞒了狐净谦的身份,只说天池之水被贼人偷喝导致恶果,也并没有告知衔阳他此次来长白之巅的真正来意,他怕衔阳会觉得他不知深浅
衔阳摸摸下巴,为狐九母亲感到惋惜,他道:“你拿回去的那一瓶水确实是天池之水没错,那个瓶子名叫凝露眼,内有乾坤,我是亲眼看着神君拿着瓶子给你装的天池水绝对不会有错,天池取水时必经幻境,至于喝水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天池水也没有几个人能拿到,不过按你说的,怕是池水也有幻境啊。”
狐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幸好这水不是我娘亲喝的,那贼人也是恶有恶报了。”
“说的是啊!那天池之水是谁都能喝的吗!”衔阳拍着狐九的肩膀哈哈大笑:“对了,你母亲去世了你又回长白之巅做什么?”
“我不知道该去哪,娘亲去世了,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都没了,我也没有家了,就想着回长白之巅报答上神和神君的恩情。”
衔阳闻言哈哈大笑道:“哎呀狐九啊,你可真有心了,不过这恩啊,老龙心领了,不用你报什么,神君那呢,他怕是也不稀罕,你看我们这冷冰冰的长白之巅多无聊啊!你何不去三界转一转,什么天界啊,各个仙山福地,四海八荒的去瞧一瞧岂不是更好?”
“狐九不敢,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虽然没能救回母亲但是这个恩我是一定要报的,至于四海八荒,日后有机会我定会去瞧瞧。我在青丘的时候常听娘亲说起三界美景之地。天界瑶池的筵席,蛮荒尽头的落日,极北苦寒之地的冰阵,昆仑山下的落凰岭……”
衔阳突然神色一变,喃喃道:“落凰岭……”
“是啊,娘说这四景之首天界瑶池之宴虽尊贵却无甚神秘,最神秘的是其后三景,蛮荒尽头的落日可遇而不可求,极北苦寒之地的冰阵非修为高深而不可入,如今三界鲜少有人亲眼目睹过,尤其是最后的昆仑山下落凰岭,听说那也是上古遗迹之一,只不过从来没有人去过,甚至它是否存在都没有确切证实。”
狐九心生感叹,娘最后悔的就是没能亲眼去看一看那三处景致,日后若是有机会,他定要去看一看,完场娘的心愿。
他抬头看向衔阳,却忽然发现衔阳一脸追忆之色,“对了,衔阳你十万年未出长白之巅想是不知道三界变化吧?为何现在不出去看看?难道是放心不下长白之巅?”
衔阳回过神,尴尬地笑笑:“呵呵,我哪是放心不下长白之巅啊,就算老龙不在,长白之巅也丢不了一块石头的,不是老龙我不想出去,实在是,出不去。你也看到了,偌大的长白之巅就只有我一个人守着,我看守在此已经十万年了,当年我为了关闭长白之巅将一身神力与长白之巅的宫门合而为一,如今,终我一生都离不开长白山半步了。”
☆、浩劫
狐九震惊地长大了嘴。
衔阳语气轻松,眼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沉重:“十万年,整整十万年待在长白山不闻外界事物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原本我以为重开长白之巅,三界还会是以前的样子,胥颜真神,帝神,凤绝,赤霄他们都在,三界诸神也都在,魔族尽退,三界一片繁荣之景。可是没想到,后来我这一打听,原来十万年前上古诸神皆已陨落,三界神迹尽毁,长白之巅内的上古诸神就只剩下神君一人了。”
狐九张着嘴,完全痴傻,他如今才三百来岁,十万年,是他无法企及的岁月,十万年前充满无奈和血泪的时光他根本无法想象。他突然发现,自从他离开青丘踏上长白山的那时候开始,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人不断地向他提起十万年前的灾难,胥颜,衔阳,灵虚,楼乾他们都曾对十万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是以十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他抓住衔阳的手问道:“十万年前的三界大战究竟是怎么回事?能给我讲讲吗?”
“想听?我便给你讲讲。”衔阳一双棕色的眼睛看向长白之巅外无边无际的天空,缓缓开口:“十万年前,三界在帝神博御统帅之下秩序一片井然,三界繁华,神人妖三界各掌其界,于六道中独大。可就在这个时候,被帝羡镇压在地狱之底的魔族在帝坤率领下冲破界石,掀起三界大战。你知道三界大战何其惨烈?洪荒现世,血月登空整整三日昼夜不落,人间大陆分崩离析,整个三界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神妖二界尊帝神谕旨拼死护下人界苍生,尽管如此,天灾也足以毁了大半个人间。”
“天灾?这场浩劫不是帝坤挑起的吗?”
衔阳看着别处的双眼中光芒一闪,道:“尽管是魔族之祸,可这对三界来说就是天灾。”
狐九点了点头,又问:“后来呢?这场浩劫是如何平息的?魔族就算再厉害如何能同时对抗神妖两界?”
“魔本就是这世间生灵之一,魔同神,人,妖并无不同,只不过魔族生性好战且弑杀,因而才导致帝羡不满,被镇压地下,魔族经过数万年休养生息,今非昔比,再加上有帝坤统帅,魔力强大无比,甚至,他们能将魔性通过伤口转移到神身上,神力越强大的神越容易被魔性趋驶,进而变成魔族一员。”衔阳笑了笑:“说来也是好笑,魔力居然能侵蚀神力,你知道这个过程有多快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