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去把人都轰出去,屋里又冷清了下来,蔡母带着哮音的呼吸,仿佛细蛛丝般随时会断去,伴着石臼咚咚砸响声,撞在人心上。
蔡淳衣衫褴褛地傻站在那,等土郎中掀掉黏连在皮肤上的布料,他才后知后觉地倒抽了口凉气,抓住郎中的手:“先救我我娘!”
“啧,这不正等着药。”人命在前,土郎中也急得火烧火燎,朝外吼了一嗓子,“小子,草灰烧好了没?”
少年一手拖着碟底,一手盖着面,生怕被风吹散了里头的东西,跑得太急,差点在门槛上绊倒,险险站稳,把烧得半生不熟的草灰端过去:“这样行吗?”
土郎中眉头拧在一起:“不行,这都什么啊,绿的黄的都有。”
“那我再去烧!”少年正要抢过碟子,被土郎中挡开。
“拿新的烧,药箱最下面一层,靠右第二格,碟子在最上层,要全烧成灰!胡大强,把石臼里剩下的捣了。”土郎中嘴里支使个不停,手里拨弄着碟里的混合物,把大半的废药扫在地上,留下小小一撮青灰,倒了冷水和开,“狐狸,让开。”
苍碧知道那是药,闷声不吭蹭窜到一边,等郎中慢吞吞地给蔡母喂完了药,又立马窜回去,把薄荷叶送道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