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切地看着安格斯,他所承认的陛下。
“您能理解吗?”
“能理解我吗?”
“这种情怀?”
然后他又反应过来,略带失落地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啊……您是为王的人,像我这种渣滓,怎么能乞求到您的理解呢?”
他张开手,好像正在乞求一个不存在的人的拥抱。
“不会有人理解我的……因为,深渊里,有王者,有王的臣民,其他的,最多的,永远是明明身为王的垫脚石却没有自知自明的愚者。不知道自己的宿命,不接受自己的宿命,难看地挣扎着,以为只要一直努力不放弃就一定能成功——最多的永远是抱着这些思想的愚民。没有信仰,没有畏惧,所以没有理解之心。”
他总是被回忆所束缚,那回忆让人反感、燥郁,可是他总是忘不了。
“当我还是一个使魔的时候,我还很幼稚,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幼稚的想法——我以为深渊之大,总会有人能够理解我,我总不至于太过于孤独,我觉得我的知己就隐藏在一些黑暗的角落,和我一样在痛苦中踽踽独行。我觉得我能找到他们。”
他曾经和其他人说过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