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低笑了几声,那些郁结仿佛都找到了出口,静静的流淌在夜色中。
“大兵有个弟弟,他爸妈还能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骆驼是独子,当年出事后没多久,他妈就精神失常了,两年进了三次精神病医院。我和包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看看大兵和骆驼的家人,也做不了什么。”胥罡慢慢的说,伤感和怀念还是有,没那么压抑了:“至于崔岩,如果说不幸,他确实是我们几个中最不幸的那一个。车祸没直接夺走他的生命,却把他下半辈子彻底留在了床上,这对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来说,无比残忍。可是如果换个角度,他也是最幸福的。”
胥罡轻笑两声:“他老婆是乐队的狂热歌迷,是我们有次在酒吧演出的时候认识的,两人一见钟情。崔岩高位截瘫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他老婆不离不弃一直陪着。这都十年了,两人也没孩子,互相陪伴着,挺好。有段时间崔岩抑郁症很严重,我们去了也不搭理,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他老婆被骂的躲起来哭,可就是不走。包子特别羡慕他们。”
“你不羡慕吗?”岳彦笠听的动容:“真好。”
“幸福还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