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了声。
去祠堂的路和去厨房的路都是一个方向,三人走着走着,林契忽然想到了他爹的话,对汪苑道:“汪苑,陈东升那个老淫贼的护卫你看到了吧?我爹说那里面有杀人截道的,你觉得你能打得过几个?”
汪苑微微皱了下眉,谨慎思考了片刻才道:“没交过手,不能确定。”
“哦。”林契点了点头,心道也是,武功这个东西看体格是看不出来的。就算长了一身腱子肉,再加上点刀疤什么的,也不一定是高手。
汪苑果然是个谨慎可靠的人。
顿了顿他又看向了身边的梁去,心想梁去眼光老辣,而且据说以前是道儿上混的,与汪苑这种规规矩矩跟师父学武的肯定不一样,说不定能看出个一二三四来。
于是他又好奇问道:“梁叔,那些人你也都看到了,你觉得你能打几个?”
梁去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一群小兔崽子罢了。”
林契一听,不由自主地就多吸了两口气,将胸膛吸得鼓鼓的。
这是何等的霸气,又是何等的自信!
林契赞叹完又转头看向汪苑,汪苑眼里不但没有半分惭愧,反而非常敬佩。
他原本想让汪苑也学着说句“一群小兔崽子罢了”,但后来又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只要按着自己的步伐走,不走偏,不走歪就可以了,没必要去模仿其他人。
林契笑了笑,觉得心情忽然间很好。
在膳堂吃了点东西垫了肚子后,林契进入了林家的祠堂。
祠堂里供奉着林家先辈,有二十六位,排成三行。牌位做的简单大气,又有一种古朴的气质。祠堂内弥漫着淡淡的香火味,让人心情不由沉静下来。
林契上前,规规矩矩地跪在一个黄色蒲团上,门外的梁去便离开了。
祠堂大门不会关,也不会有人特意去看守。但是如果被罚之人悄悄跑出来,还是会被立刻发现。
林契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这件事能这样结束是最好的了。他看着先辈们的牌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拜了拜。
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和白悠铭一起去西山城的事了,该怎么说服他爹他娘呢?这事也很有难度。
第一天终于过去了,还有一天的时间。林契揉着又酸又疼的膝盖,感觉有点难熬。
第二天的时候丘季吟来了,又紧张又好奇地询问了前一天的事。林契正觉无聊,因为他爹不许其他人来看他,可见丘季吟在他爹娘眼里终究还是个特别的存在。
“然后就这么把人救回来了。”在喝了一壶茶后,林契终于跪着把救人过程讲了一遍,讲得红光满面。
当然他主要讲述的是自己这一边的情况,别说白悠铭了,他爹他都没提几嘴。
丘季吟咽了口唾沫,被林契嘴里惊险万分的描述惊得还没回过神来。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竖着大拇指道:“林契,你可真厉害!”
林契谦虚摆摆手,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要是我估计吓都吓死了,那个陈东升看着就挺可怕的。”丘季吟道。
“那个老淫贼,敢打悠铭注意,我将来肯定要他好看。”林契气愤地握了握拳。
“可我听说他背后势力大着呢,不是好惹的。”
“哎,这件事以后再说,暂时我也做不了什么。”林契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丘季吟眨了眨眼睛问。
林契往外面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我要离开临江城了。”
“什么?你……唔!”
林契一下子捂住丘季吟的嘴,做了个“嘘”的手势,看丘季吟点了点头,他才放下手,继续道:“悠铭要去西山城找人,我准备和他一起去。”
“西山城?你为什么要跟着去?”丘季吟不解。
“呃,这个……”林契想起之前跟丘季吟说过,当他找到心上人并确定下来之后,就跟丘季吟细说。
但现在还没确定……所以还是先不跟他说了。
林契决定好,带着憧憬的眼神道:“好不容易认识个道儿上的朋友,当然要跟着出去历练历练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一直待在这一个小小的临江城里度过一生?”
“好像有点道理……”丘季吟自己嘀咕了一声,忽然眼睛一亮,很期待地道:“那也带我去吧?”
“带你?”林契有点犹豫,“你明年不是就要进京赶考了么,你爹能让你出去么?”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名师指路不如自己去悟。”林契看了丘季吟一眼接道。
“这里的关系不是递进的。”丘季吟闻言有些急,正想着要解释,就被林契按住了手,打断了他即将开始的比比划划。
“我没有不让你去,相反你能一起去我觉得路上还能更有意思些。不过我觉得你爹够呛能让你去啊。”
“那怎么办?”丘季吟看起来很沮丧,眼巴巴地看着林契,似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林契身上了。
林契双手叠在身前,拇指快速转了起来。
“我有办法了。”没一会儿,林契勾起一边嘴角,眼里有一丝得意。
“什么办法?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丘季吟兴奋地道。
林契故作神秘地笑道:“这件事我原来还在愁着,但你一来就不同了。”
丘季吟闻言,万分难得地敏锐起来:“我有种要被你利用的感觉……”
林契下意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