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人如果从小就坚定着某件事,那等他长大后这种想法也很难改变。”
丘季吟露出一丝心疼的神情,既为白悠铭,也为司睿。他们两人都曾经被一件事所束缚,但司睿如今已经冲破了束缚,不知白悠铭何时才能面对自己的真心。
“司睿,我们帮帮他们吧!”丘季吟双手握住司睿的胳膊,有些激动地道。
“帮?”司睿愣了愣,“怎么帮?感情这件事不是应该自己去解决的么?”
“白少侠和你不同,我觉得他更执拗一些,恐怕很难自己做出正确的决定。”
“好事多磨,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这样如果真的成了,以后感情才会更好嘛。”
“不行!”丘季吟立即驳回。
司睿吓一跳:“为什么?”
“我不想看林契总是这副表情,你和白少侠更熟,你去劝劝他。好不好?”
“你这么关心他我都要吃醋了,不过这件事……”
“你若不去,我便去了!”
“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么?”司睿无奈。丘季吟读书那是能手,但劝人这件事,怕是没有半点天赋。避免他把事情越弄越遭,还是自己亲自去吧。
不过,去可以,不能白去。
“我答应帮帮他们了,你有没有什么奖励?”司睿期待地看向丘季吟。
丘季吟又露出一副呆呆的模样:“什么奖励?”
“你亲我一下吧。”
“别……别闹。”丘季吟红色发红,撇过脸,却是在抿嘴忍笑。
“不行,必须亲我一下,我也是有脾气的!”说着,司睿把脸侧到丘季吟眼前。见他还不亲,又往前伸了伸头,几乎就要碰到丘季吟的脸了。
丘季吟终于笑出来,转回头,在司睿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那你快点。”
“遵命!”司睿夸张地抱了抱拳。
不过这事说的容易,办起来却难。
明天他们就要启程去往前东城了,路途不近,很难找到和白悠铭独处的机会了。
所以要在出发前找个机会,跟白悠铭好好谈谈。
机会很快就到了,当晚林契又被刘青云叫去扯家常,司睿便约了白悠铭到院中喝酒、赏月。
两人坐在桌旁,竟都有些不自在。也难怪,他们二人虽然做了十三年的师兄弟,也基本没有分开过,但心却并不亲密。
司睿拿起酒壶给二人面前的杯子倒满了酒,拿起自己的那杯,笑道:“你我师兄弟二人好像还从没有喝酒、赏月过。”
白悠铭不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才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你看看你,难道我就不能找你喝喝酒了?”司睿看起来很是不满,不过话题一转又道:“不过也确实是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白悠铭看着他,示意他可以说了。
“咳,”司睿其实对白悠铭这个态度不太满意,但想到这是丘季吟的嘱托,再加上他是真心实意想帮林契,再再加上……
仔细想想,自从十三年前师父在雨夜中抱回昏迷的白悠铭,到今日,他似乎从没有承担起一个师兄该有的责任。包括师父离世,也基本上是白悠铭独自操办。
而且他还在白悠铭武艺未精时,凭借比他早学两年的功夫经常欺负他来着。
哎,那师兄就宽容大度地原谅你吧!
“你和林契的事,你想怎么处理?”司睿问。
白悠铭眉心微蹙,却没有太大反应,想来应该是猜到司睿此次的目的了。
“顺其自然吧。”白悠铭答。
“顺其自然?我看你这是在扼杀‘自然’。”
“这件事不必师兄操心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怎么处理?就像现在这样憋着,克制着,压抑着么?悠铭我问你,你拒绝林契时你难不难过?你将他狠狠推开时你难不难过?你看到他难过时你难不难过?如果你难过,那你现在究竟在坚持着什么?”
白悠铭垂眸看向别处,手里紧紧握着那白瓷杯子。他努力控制着力道,免得将它捏碎。
“你我都有从小就生出的执念,你因为那个人说一句来接就找了他十三年,我因我娘……呵,当初抛弃了我,就认为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可信。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无论是师父,你,还是季吟,林契,都是真心待我的。”
白悠铭抬眸看他,他却忽然伸出手指着白悠铭警告道:“这个时候你可别说你不是真心待我,不然我可能会因为没面子而打你一顿!”
白悠铭没笑,眼睛的纠结却更甚。
司睿也收起刚刚故意做出的夸张表情,声音又深沉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得到什么?那个人就算是活着,他没去找你就已经表明了一切。或许人家现在生活得好好的,有妻有子,美满幸福。结果你去了,告诉人家‘我就是你当年说要娶的人’,你让人家怎么办?”
白悠铭又垂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攥得发白。
“最后一个问题,”司睿起身,“如果林契今晚回来,笑着跟你说他想通了,不再缠着你了,明天就回临江城娶妻生子去,你后不后悔?”
白悠铭登时一怔,握着杯子的手竟微微发了两下抖。
司睿拍了拍白悠铭的肩,“一味付出却得不到回报,总会失望沮丧的。当这失望沮丧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自然就是放手。呵,说不定他还会以为放手是为了你好。”
司睿说完,就转身回了房。
白悠铭愣愣地坐了好一会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