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鹤的身上具有真正的“花”的根系,看似柔弱,却深深扎根于泥土,礼忽然便原谅了自己的失态,就算他满怀仇恨,也难免被这样的花所迷惑。
鹤开始公开露面后不久,唐泽家元的病势便沉重了起来,大胆的狂蜂浪蝶也开始变多。礼不止一次替鹤驱赶对他动手动脚的男人,鹤满心依赖和感激,像只刚学会走路的雏鸟。
家产开始被变卖,乐师们也一个接一个离开,礼只能自己动手照料鹤的生活起居,替鹤挽起那人偶般精致的长发,鹤在镜中对他毫无防备地微笑,礼却想,他现在终于有可以贩卖的货物了。
他要卖掉他的哥哥,鹤将是他改变命运的资本。
蛊惑鹤并不是一件难事,他的确是不知世事的幼鸟,认定了礼便跌跌撞撞追随到底。礼抚摸着他时总是忍不住想,就算放着鹤不管,他也会飞蛾扑火地死在寻求“绽放”的路途中,既然如此,不妨让这种牺牲被更多人所见证。
礼娴熟地运用了自己的资本,他重新被势利的母亲所接纳,而鹤看起来依然天真,瓷白的肌肤添了更多淤伤,并非练习所致,而是人为。
鹤的第一次被礼所占有,转天礼便将他卖了出去,以一个清高的艺术家绝想象不到的价钱。
礼看着他跌跌撞撞地受伤,然后扑回自己的怀抱,重复着这样痛苦的循环,心中却十分快意,